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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今天没有藤堂静带着,来的时间也不太对——
南目那音无端生出一股日常遭到破坏的不耐,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栗子小孩抽了口气,变得更小心,但还是壮着胆子,勇敢的说:
“想要晚安吻。”
——勇敢了,但不多,声音小的跟蚊子嗡嗡一样。
南目那音理所当然的没听清。
小男孩有点一鼓作气再而衰的沮丧,但同一时间,他脑袋里闪过了静说的话。
藤堂静一直理解不了他为什么会害怕——
“就算南前辈压迫感有点强,但也没到那种地步吧?”
但哪怕不理解,她也会告诉他,说看人哦,不要看对方说什么,要看对方做什么。
“南学姐并没有拒绝过你的靠近。”
“类是可爱的小孩,但想要什么,先得把自己的想法大声说出来才可以。”
花泽类原本是不信她的——
她连那个人的特别都感觉不出来,在小男孩眼里,约等于一个看不到破釜酒吧的麻瓜。
小巫师和麻瓜有什么好说的呢?
但这段时间的现实可以作证,他已经信了。
于是,沉默的栗子小孩原地蛄蛹了一下,然后唰的站直。
恍惚中,他甚至都要起范了!
花泽类昂首挺胸,两手一张,然后气势汹汹的——
抱住了南目那音的大腿。
南目那音:???
小孩忍不住想哆嗦,但倔强的越抱越紧,脑袋埋在厚实的衣服褶皱里,掷地有声的说:
“想要晚安吻。”
说完打了个嗝,蓬松的发顶跟着颤了颤,从上面看,好像个熟过了头后炸开的毛栗子。
南目那音没意识到自己其实笑了一下。
她拎住毛栗子的后脖领子,不容拒绝的把他拽开,然后饶有兴致的打量了起来。
胆子大了不少唉。
主动靠近她就算了,被抓住了居然也没哭?
但等对上小男孩的眼睛——
好嘛,是她想多了。
那双眼睛里写满了鲜活的惶恐,只是看一眼,都能体会那种小小世界坍塌了一角的无助。
南目那音:“……”
南目那音:所以是被吓到新高度,所以忘了哭了是吧?
因为这点无语,她沉默了一会儿。
而她越沉默,被提溜着的小孩就越惶恐。
——短短几秒钟,就摧毁了大半年构筑出的勇气。
花泽类试图挣扎,不为了哭,而是想逃跑。
但六七岁的小孩子,一米多高,四十斤重。
约等于一袋米的大小。
南目那音一只手就拦住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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