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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着还行,但情绪长期处在一种不爽但硬忍的状态里。
道明寺椿最近看南目那音都会觉得有点可怕,完全不敢招惹——
但可惜。
不论是她妈,她爸,还是花泽家及一众旁观者,似乎都把这需要花费漫长时间和心血的“祭奠仪式”
,当成了某种爱屋及乌。
花泽家的老爷子之前来看她,老泪纵横的,告别时语气特别沉重的说了句谢谢。
道明寺椿当时就给整不会了。
后来,她还接到过亲妈的电话,得到了非常虚情假意的表扬——
枫夫人认为,抄经这件事,这是无形但极有分量的人情,充斥着老一辈看重的人文关怀。
“虽然你在学校里和前辈们闹的不太好看,但也交到了有价值的朋友。”
“要继续努力啊,椿。”
欣慰的声音犹在耳边,但是——
‘不行,不能细想了。
’
道明寺椿现在每多回忆一下老太婆的话,都会立刻产生改姓然后原地撂挑子的冲动。
可她说好了要关照藤堂静的,等下控制不住表情迁怒,让小女孩尴尬了怎么办?
这边,南目那音轻车熟路的走了到静室。
房间是特意布置出来的,摆了佛龛和遗像,还点着烛火。
向南的窗半开着通风,长台上,摆着今早采摘来的素色鲜花。
墙角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一直安静猫着的蘑菇小孩,听到了她靠近的脚步声,悄悄露出了一双谨慎观察的眼睛。
南目那音只当没看见,径自走到前方坐下,取香盘,扫香灰,竖香筒。
接着抽出线香,点燃,吹灭。
烟气袅袅上升。
她捻着香,用另一只手敲了敲桌子。
扣,扣。
墙角悉悉索索的声音更大了。
半分钟不到,蘑菇小孩无声的挪到了她身边。
他伸手,接过线香,拜拜,接着闭上眼睛,小声对爸爸妈妈嘟囔了什么。
说完,他谨慎的再次观察了身边的人一会儿,才把已经烧到只剩一半的线香,插.进眼前的香筒里。
南目那音开始铺纸。
她至今谈不上喜欢书法,但找到了将其当做工作来做的那种“节奏”
。
动笔前,她短暂的闭目养神。
大概五分钟后,睁眼。
长桌对面,花泽类已经挽着袖子开始磨墨了——
他毕竟只有六七岁,巴掌和墨锭差不多大,磨了没一会儿,手指头到手腕没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但态度还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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