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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太小,肉太厚,桌子是实木的,但小孩骨头软——
他连敲两下,愣是没能敲出声音。
花泽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用猫咪第一次认识自己尾巴的眼神,打量起了自己的手。
半晌后,他开始改用拍的。
用可大的劲,拍出了啪啪两声。
“……”
说实话,真的有点可爱。
差不多一小时后,藤堂静心情诡异的离开了这里。
她回到正厅时,前辈们的谈话仿佛也结束了:
椿小姐不在,另外两位面色平和的对坐着。
藤堂静注意到南红连坐姿都没怎么变——
她怀疑几位前辈所谓的“对谈”
,不过是一方叭叭的说,一方静静地听,耗时一小时并三杯茶后,没有达成任何共识。
椿小姐脾气火爆,于是出去迁怒小男孩了(隔着老远能听到她在花园里喊小混蛋的声音)。
但怎么说呢。
人毕竟不同的个体,朋友间无法相互理解,虽然遗憾,但也正常。
可她——
她算什么?
上香,拜佛,被铺纸,被手里塞笔抄经书?
那笔塞到一半,小孩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卡机似的顿在了原地,半晌后,改塞了条墨锭给她。
你磨墨吧。
他眼底写着这样的话,看她不会,还指导她。
偏僻处的建筑,本身安静,寂寥,青灯古佛,余韵悠长。
周围还燃香。
藤堂静感觉自己听着唱诗班逛巴黎圣母院的时候,宗教气息都没这么浓厚过。
甚至于嗅习惯了后,连原本呛鼻的烟气,都意外变得厚重了起来。
静己,修心。
藤堂静在一片安静中,捕捉到了微弱但鲜明的虫鸣声。
她意外有了些感触,想:爷爷嘴里所谓的“空禅”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无奈——
气氛明明都烘到这儿了,感觉下一秒佛像显灵都不稀奇。
但沉默了一路的花泽类小朋友,却在握上笔的下一秒,开始在纸上乱涂乱画。
一朵花,一条河,还有一片簌簌往下掉渣的……云朵?
线条过于胡闹,画到最后还糊了。
小男孩再次震惊的看向了自己不争气的手,像是又一次重新认识了它,没忍住,发出了沮丧的声音。
气氛顿时就过家家了起来。
藤堂静回忆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抬眼时,和不二由美子的目光不期而遇。
藤堂静:大彻大悟不至于但微妙的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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