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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默默想着,身边传来微妙的响动,转头一看,谭玉书正将吃过的骨头往他那推了推。
池砾:……
凶巴巴的看过去,谭玉书停下动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僵持一会,等池砾不看了,谭玉书又偷偷将一块骨头放在他那,几次下去,渐渐有恃无恐起来,池砾看过去,还微笑着对他忽闪眼睛。
池砾的心仿佛被蝴蝶的翅膀扇了一下,咬住筷子,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是想干什么!
池父池母自顾自聊起来,谭玉书终于有时间欣赏美味,夹起一块小排,浓稠的汤汁将白米饭打成油光光的褐色,轻轻一咬,整块肉连着筋从骨头上脱下来。
在谭玉书他们那,猪肉一直是下乘肉食。
可这里不知用了什么调料,竟把原本肥腻的猪肉烹成世间美味,比他吃过的所有肉都好吃!
一不小心吃太多了,有点尴尬,于是谭玉书偷偷将骨头往池砾旁边挪了挪,营造出不是他一个人吃的假象,一抬头,池砾正幽幽的看着他。
谭玉书也看着他,他刚刚帮池兄挡了一次尴尬,现在池兄帮他当一次,很合理吧,于是眨眨眼睛,有恃无恐起来,正大光明的偷运。
等晚餐结束,池母欣慰的对池砾说:“小砾,今天胃口很好啊,这样才对嘛,你以前吃的太少了。”
池砾:……
实在懒得辩解,将一盒药膏递给池母:“这个给他。”
池母一看,是专治冻疮的药膏,顿时一拍脑门:“当初我看见那孩子的手也想买来着,结果转头给忘了,还是小砾你细心。
你说也是,他们古人环境那么恶劣吗?一双手怎么祸害成那样……”
见池母又开始滔滔不绝,池砾打断他:“别说是我给的。”
“哎?为什么?”
“反正别说。”
池母满腹狐疑,但又问不出什么,只能奇怪的将药膏塞到谭玉书手中:“这个是治冻疮的,你没事的时候擦一下,好的快。”
谭玉书立时受宠若惊:“谢婶娘。”
“没事没事,你别总这么客气。”
谭玉书收下药膏,这个药膏看起来分外眼熟。
白天在外的时候,池兄买了一堆东西,他虽然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做什么的,但他记忆很好,还记得池砾碰过这个小东西。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这东西是给他的,为什么池兄不直接给他,还要转一手呢?
真是令人费解……
一夜无梦。
清晨,池砾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见谭玉书正躺在他对面,呼吸有些深重。
池砾腾的起身,深吸几口气,为什么靠的这么近!
明明昨天还不是呢!
回过头,生气的戳了戳谭玉书的脸颊。
谭玉书费力的睁开眼皮,眨了眨眼睛,又合上了。
池砾见他无动于衷,更生气了,又使劲捏了捏他的脸颊,触手却有点烫。
池砾皱眉,将手背搭在他的额头上,烫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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