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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陛下要在长春园为新纳的陆美人庆贺芳诞,如今后宫属陆美人最为受宠,我若是能送一件合心意的礼物讨得娘娘欢心,定能留在京城谋个好差事。”
谭母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你想留在京城?”
谭玉书终于从他娘暴风雨般的敲打中脱身,长舒口气:“是的娘,我想留在京都。”
谭母顿时激动起来,搓搓衣角,兴奋的呢喃道:“好!
好!
好!
这倒真是一桩正事!”
欢天喜地的走到里屋,在一个极隐秘的地方撬开一条砖缝,挖出一只陶瓮。
解下布封,拎出几吊铜钱,又在瓮底摸了摸,掏出几块大小不一的金锭子。
谭母小心翼翼的的将金子托在帕间,一咬牙:“我这就去金玉轩找最好的金匠,让他打一副镯子钗环之类的,再去铺子上取今年最好的丝绸,到时你拿去。”
谭玉书很感动:“谢谢娘。”
不过又有些犹疑:“就是不知陆美人在宫中见惯了奇珍异宝,是否还将这些金银俗器看在眼里……”
“也是啊……”
想到这谭母顿时气的直戳他脑门:“那你不早说,我也好让我娘家兄弟想想办法,现在还能怎么办!”
惆怅间,谭母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个微笑:“玉郎啊,你在边关也是管理十万大军的,就没……嗯~”
说罢摆出一个你懂我也懂的手势。
谭玉书沉吟:“娘,还真有。”
“什么?什么?快跟娘说说。”
谭玉书望了下左右,趴在他娘耳边轻轻道:“我当初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车上好的羔子皮,现在正能卖个好价钱。”
谭母:……
“滚。”
嫌弃的起身,果然,他这个儿子是一点都指望不上!
接下来的几天,娘俩都在为礼物的事奔波,可不管送什么,总是差点意思。
宴会前夜,谭玉书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总难入睡。
恰逢十五月圆,月色入户,谭玉书干脆披衣而起,顺着后门走入后院。
四下无声,只余一轮孤月当空,谭玉书孤人对孤月,一时间竟是痴了,伸手似要将月光攥在手中,双眸含笑道:“明月既无伴,何不入我怀?”
话音未落,圆月升空,竟然真的洒下一倾月辉,如烟似雾,谭玉书缓缓瞪大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等视线清晰,耳畔响起一串虫鸣蛙叫,脚下则是一望无际的瓜田,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谭玉书:……
瓜?
茫然的眺向远方,甩甩头,莫非是他太过困乏产生了幻觉?
蹲下身子拿起一颗瓜细看,手里的触感真实的不可思议,正在他惊的瞳孔微张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喂,你是不是要偷我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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