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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一眼那个高的女官,长男便怔住了。
那女官长身玉立,柔媚的眉眼似秋水含情,盈盈雪肤仿佛能点燃整个上元节的灯。
沈逆:“店家,这束冰蓝夜昙能不能都卖给我?”
未等长男回应,屋内徐氏喊了一声:“不——”
沈逆诚恳道:“价钱好说。”
徐氏那一声却不是对着外面。
整个灵堂的人的表情都和她如出一辙,见了鬼似的看向棺木。
他们也的确算是见了鬼。
方才一位亲友行至棺边,断气两日的刘吉突然仰着脸,从棺木中坐了起来。
余光里,徐氏还以为是那亲友扶起尸体,喊了这声“不”
。
却见亲友大骇退后,喊着:“我可没碰他!”
刘吉脸上抹着入土前最后一次迎来送往的艳妆,身着寿衣,口含角柶,脖子软如面条,几乎要挂不住头颅。
喉咙里发出咯啦咯啦的声响时,脸渐渐转正。
待他面朝众人时,众人发现他的双瞳在失控地抖动,眼眶几乎被狂震的眼珠撞裂,眼球外突,模样极其可怖。
徐氏惊恐万状,一屁股坐到地上。
长男大喊一声“诈尸啦”
,吊丧众人四散奔逃!
刘吉身子乍起,张着嘴冲着腿软的徐氏要扑上去。
徐氏吓得已经忘记自己还长了腿,坐在地上动也未动。
下一刻,刘吉的天灵盖被巨大的力气往下揿,重新揿回了棺材里。
已经火速躲到墙角的长男,眼睁睁地看见门口那女官横空踏来,一阵劲风扫过,单手将出笼的野兽压回了笼中。
刘吉模糊地喊叫着,奋力再起身,沈逆一脚蹬向半敞的棺盖。
沉重的香樟木棺盖轰隆隆地冲向刘吉半起的面门,将他撞了回去。
咣——
棺材严丝合缝地盖好。
小跑而来的曾倾洛手压在腰间的武器上,脸色惨白,呢喃着:
“……不可能。”
沈逆知道曾倾洛为何害怕,但她眼中无惊无澜,只有冷静到冷酷的专注。
拄拐的男子本来都跳到后院了,听到动静又返回来,喊道:“侯君!”
沈逆认出了这是她的兵。
沈逆道:“离远些。”
那头长男心下大动。
真是那靖安侯沈逆,这仙人颜色,当世罕见!
惊魂未定的徐氏正待开口,棺木“喀嚓”
一声从中间爆裂。
被炸开的整块木板在空中高速横扫,对着徐氏的脸就去。
徐氏惊呼之时,沈逆旋身至她身前,单手轻松一抓,竟牢牢将两位大汉都未必抬得起来的木板凌空抓住,反手甩回,木板砸中刘吉面门,烟尘四散,木板碎成几片。
曾倾洛即便害怕,依旧大喝一声,从后背拔出武器。
那武器拔出时不过手掌厚度,从身后舞至身前的过程中,紫色的电流噼啪作响,竟变作和她人等高的重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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