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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哄完孩子,眸光落回那张信纸上。
两个孩子哺乳期虽然过了,但终究稚嫩,无人照料,外面又危险众多,宗门大比,他不会去。
便写一封信婉拒了吧。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信收起来时,目光缓缓滑下,停至下面的“沈师兄”
三个字。
这三个字如同有什么魔力般,让他瞬间指尖颤了颤,像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紧紧盯着那句“我和你沈师兄甚是思念你。”
沈师兄?
沈师兄思念他?
师兄会想他和他们的孩子吗?
霎那间,心跳怦然,他怔立在原地,直到小崽开始摆弄揉皱了他的衣襟领口。
青年低头看去,忍不住捏了捏怀里崽崽的小脸,温柔笑道:“蛋蛋想不想见爹爹?”
蛋蛋懵懵地看着他,捧住他的手,歪着小脑袋,小声问道:“你不是爹爹吗?”
被小孩天真的童言稚语逗笑,他低声解释道:“是另一个爹爹,把你和弟弟从肚子里生下来的那个爹爹。”
蛋蛋似乎想起了什么非常久远的回忆,那个时候,他好像很饿,想吃甜甜的糕糕。
然后他就跟爹爹说,好饿,想吃糕糕。
那个爹爹就把糕糕给他了。
在他的记忆里,把他生出来的爹爹,是甜甜的糯米糕味道的。
香香,他喜欢爹爹。
蛋蛋的小手在空中抓了抓,像是想要抓住记忆里的那个爹爹,呢喃着小声说:“爹爹,想见爹爹。”
这句话彻底话鼓励了白衣青年,他将蛋蛋稳稳搁在地上,面色如春雪消融,轻轻推了推小孩的肩膀:“去,叫弟弟收拾东西,我们过些天就启程去见爹爹。”
“好。”
蛋蛋双脚落地,高兴地跑出门外找弟弟去了。
送走蛋蛋,青年回身看向那封信,想要继续看下面有关沈师兄的内容,然而他只看了一眼,笑容便顿时僵在了唇角。
“你放心回来罢,你沈师兄现在情系小师弟,为情从良,如今变得温善如玉,和煦恭谨,体贴极了,断然不会为难你。”
情系……小师弟?
还为情从良,温善如玉,和煦恭谨,体贴极了??
哪里冒出来的小师弟?
除了他,还有谁是沈檀漆的师弟?
半晌,他想起了。
那年沈檀漆从血寞崖坠下——是为帮他的小师弟,摘救命的灵草。
眸色渐深,回过神时,那封信已经在指间被他揉作了一团,墨渍模糊一片。
必须尽快回去。
明天就回。
不,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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