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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策笑意清浅,仍然不给沈檀漆说话的机会:“阿漆太软了,我都没使力。”
沈檀漆脸色憋红,要不是被捂着嘴,立刻就能飙出一句脏话来。
软什么软,你全家才软!
不过很快,沈檀漆连骂脏话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敏锐地察觉到那迟迟不来的依赖期,居然在这种时候发作了。
身后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像是能够穿透窗子传进来。
“哥你牵着风筝跑快些,我使个驱风咒!”
“好,这样够快吗?”
“可以可以,坚持住!”
“会不会太快了?”
“再快点再快点。”
茅草屋内,沈檀漆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眼眶湿润红透,脑海里尽是孩子在身后的欢快声音,他要哭了。
即便是幻境里,那也是金鱼和芋圆啊。
头顶被郁策轻轻抚摸着,语气终于有些安慰的意思:“没事,怕什么。”
其实他早在开始前便设下了隔音的咒法,只是存着些故意逗弄沈檀漆的意思,才没告诉他知晓。
沈檀漆扭过脸去,白皙的指节一寸寸染上绯色,难堪地遮在自己的眼上,压低声音催促:“少废话,快点结束。”
郁策抿了抿唇,眸光暗下:“好。”
阿漆总是喜欢把他当成工具来用,那他得尽好工具的职责才行。
……
被翻来覆去像折被子似的折腾半天,沈檀漆生无可恋地扒着窗台,努力让自己的脸不要露出窗外给崽看到,否则就算是幻境他也不想活了。
偏偏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孩子们的惊叹声,似乎是风筝飞起来了。
“飞得好高!”
芋圆高兴地抬头望向天空,激动地和金鱼一起跑起来。
金鱼满头大汗,眼睛却也亮晶晶的,还不忘朝着屋里喊:“爹爹,爹爹——”
被小孩一叫,沈檀漆眼睫微颤,唇上捂住他声音的手也缓缓松开,他羞耻至极地用被子蒙住脸。
郁策饶有兴致地看他窘迫的模样,低声道:“叫你呢。”
袖内掐了个决,让那层隔音咒法消失在茅草屋上。
沈檀漆脑海现在一片混沌,他后悔没听长老的劝,早知如此,就放郁策自己在幻境里,熬死他算了!
金鱼胳膊都举累了,还是没听到沈檀漆的回应,眼看风筝有些要降下来的意思,他有些急切道:“爹爹你快看,我的风筝飞得好高,快来看。”
无奈之下,郁策剥下沈檀漆的被子,笑着将他捉回身下,朝外扬声道:“他说看到了,叫你小心脚下,别绊到脚。”
沈檀漆睁大眼睛看他,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道:“郁、策。”
郁策无辜道:“怎么了,阿漆?”
“你个……”
混蛋。
话还没说完,便被屋外小孩的笑声打断。
金鱼听到郁策的话,心底雀跃一阵,兴奋地道:“好,我知道啦!”
不远处,掐着驱风咒的芋圆却有点困惑。
爹爹怎么不自己说,而是要借父亲的口说呢?
“弟弟,风小了,你快放风呀!”
被金鱼的声音打断思绪,芋圆赶紧继续施着咒法让风筝飞得高高的,很快便忘记了方才的困惑。
茅草屋内,沈檀漆心尖那股难以言说的羞耻还没从脑海里挥散出去,虽然这种事和郁策做过许多次了,这次也正好是依赖期发作,可是旁边有小崽的情况下,他只觉得比平日还要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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