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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谏舟觉得谢少淮过几日走有些赶,便建议他能在长安多待些日子:“自从西北回来,你们聚少离多,今年西北战事彻底平息下来了,你们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傅谏舟这么一说,谢少淮眸子一沉,这才想起来,上次见萧承野已经是去年中秋时候的事情了。
“舅舅说的是,”
谢少淮思忖少顷,又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听到关于地方的事情,心不在焉:“王爷这次回长安大概就不回西北了,以后能相聚的日子多了——六郎还是觉得这件事不能耽误太久,要做就要像六年前那次一样,狠下心来推到底,陛下觉得呢?”
萧明棠:“……朕觉得丞相说的对,谢卿你再等几日出发也不晚。”
“阿野肯定想死你了。”
谢少淮靠着萧澶,没多大会儿小团子便睡着了。
将被褥给他盖好,谢少淮这才下了床,准备去和建宁帝过一下徙陵的事情。
结果还未出门,房门外传来的青松的声音:“公子,小殿下睡了吗?”
谢少淮走过去开了门,“嗯,何事?”
青松还没说什么,在他身后的卫岚便上前一步,给谢少淮作揖行礼:“大人,是我要找您,”
而半个时辰前,萧澶就跟着青松带着他回了父亲的营帐里。
半个时辰前。
下午萧澶睡醒之后,谢少淮便带着他和青松回了梁王府上课。
萧承野不在王府,王府一切都由刘管事操持,谢少淮等萧澶下课之余和刘管事说了些闲话,顺便多打听一些萧澶的习惯,等回长安之后能让他早些习惯。
刘管事一听青年要离开琢州,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大人不是才来没多久吗?怎么又要走啊?”
谢少淮解释道:“本过来就是为了徙陵一事,这件事忙忘了自然要回长安,至于阿澶……”
萧承野常年在大营打仗,梁王府由刘管事操持,萧澶是他一手带大的,这么甫一将萧澶带回长安去,刘管事就是嘴上不说,想必心里也不舍的。
谢少淮:“刘叔是王府的老人了,自是不敢求同去长安,若是日后殿下回京述职,刘叔便来廷尉府看看阿澶吧。”
“大人别这么说,老奴担当不起,”
刘管事说着,浑浊的眸子微微泛起了泪光:“大人,老奴有句话本来不该说,但是如果今日不说,日后怕是再没机会了。”
刘管事三年前是跟着萧承野一起回的琢州,他本以为王爷和大人断了,最多就难受那么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可谁承想甫回琢州的哪一年里,他时常看见王爷一人坐在院子里喝的烂醉如泥。
刘管事是看着男人长得的,男人届时还是少年心性、桀骜难训可就那么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亲眼看着那个本意气风发的少年改了性子,大将军也说王爷变沉稳了,却不知他也变得不爱笑了。
刘管事:“大人,王爷他这三年当真变了很多,您当真不再想想吗?”
谢少淮蹙了蹙眉心:“……”
“感情之事不该强求,我心里没有王爷,若是因为孩子与他和好,更是对王爷不义,”
谢少淮抿唇,说罢吁了口浊气,又道:“刘叔不必再劝,王爷他会遇到与他合适的人的。”
“那,那大人既然无意,为何还要来琢州?难道真的是因为小殿下吗?”
刘管事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大人,老奴知道您觉得王爷莽撞、意气用事,但是大千世界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老奴看的出来三年前在长安的时候您眼里是有王爷的……”
“刘叔不必多言,”
谢少和打断刘管事,认真道:“我留在王爷身边只会让他头脑发热,若是真的有缘分,待他……待西北三州的战事平定,我与王爷自然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刘管事:“可……”
“刘叔,大人!”
刘管事话音未落,王府的小厮跑过来着急忙慌道:“方才府衙的衙役来报,说是长安来的两位钦差大人要去宴州大营巡视,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让大人您也过去一同去大营呢。”
谢少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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