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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人们称之为‘零’。

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小家伙期待的看着方玥。

“我也可以有名字吗？”

方玥毫不犹豫的给了肯定的答复。

“当然，你是拥有生命形式的智慧存在，甚至你可以说是一种比较稀少的独立种族，就和那些将思维上传到数字终端，而活在虚拟世界中达成了永恒生命的人一样，有着相同的价值。”

“我和那些人一样？怎么可能，他们可都是人类。”

“怎么不可能呢？”

方玥的声音轻柔而有力，让眼前那虽然很聪明，但并没有接触过什么人的人工智能有些迷迷瞪瞪的。

“人类并不是一个固定的概念，你拥有着人类社会的观念并且认可人类，帮助人类，所以自然算是我们的同胞。”

“就像是……我们经常说起的，为了人类而战，这并非一个口号，而是一些人真的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为了一些人而奋不顾身。”

说起这话的时候，方玥的心底都忍不住的叹息。

毕竟曾经的她对于这种所谓的大道理，可半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感觉很是可笑。

然而此时此刻，她自己却成为了这种说大道理的人。

屏幕里的人工智能都期待的露出了星星眼的特效，“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那，那能拜托你帮我起一个名字吗？我听说，起名字这种事都是要由很重要的人来做的！”

听到对方这话，方玥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的惊讶。

很重要的人吗？

起名字这种事，并不是方玥擅长的。

她垂眸思索了好一会，才开口询问，“凌一如何？”

这么询问的时候，方玥的心情还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起名字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

“是这两个字吗？！”

屏幕上的小人兴致勃勃的举起了一个牌子，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方玥。

得到了方玥肯定的答复之后，屏幕里的小家伙就把这个和他脑袋一样大的牌子抱到了怀里，“那我以后就是凌一了！”

“方玥！

方玥！

你喊一喊我的名字！”

方玥很自然的喊了好几声凌一，见屏幕里的小家伙乐的都开始在屏幕的边缘打滚了，她这才柔和了语气继续开口。

“凌一，作为朋友，我想我们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应该隐瞒或者欺骗不是吗？”

听到方玥这话，凌一的眼睛一亮，似乎是想要趁机询问几个他一早就好奇的问题。

不过方玥比他要快的多，直接没有任何的停歇就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决定我的命运。”

屏幕上的Q版小人僵住，脸上露出了几分胆怯的表情，甚至是爬到了屏幕的边角，将自己给隐藏了起来。

只露出一半的脸，偷偷窥屏。

方玥无奈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她盯着自己的手机，又加重了些自己的语气，“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吗？为什么要将那种东西用在我的身上。”

方玥这话说的有些重，听到她这话的凌一更不安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生气！

我只是害怕你出事，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叫王晴的研究员，你们要做的事情都太极端了，为什么要赌上性命呢？明明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

“但是，总有些东西比生命要更加重要。”

方玥的声音很轻，但能够听出来眼前人话语中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