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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红莲对于力量的感应足够敏锐，怕是都会误以为，对方的状态很好。

但红莲看着对方，她很清楚，姬止快要死了。

而着，或许是对方所认可的某种正义选择。

对于对方的这种行为，红莲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对方是他少有的朋友，他们之间的许多合作也都有着彼此间的默契，而且性格上也有不少的契合之处。

同样的嫉恶如仇，对于某些犯罪者有着特别的偏执。

再加上姬止的钞能力确实是给这些年来，红莲的调查提供了不少的便捷。

曾经的种种回忆在脑海中，红莲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复杂的情感抛到脑后。

“你有什么希望我做的事情吗？作为朋友，挚友，我想我应该问这么一句。”

女人的声音依旧有些冰冷，不过听着这话，姬止的表情明显出现了短暂的惊讶。

他有些愣愣的看着红莲，那双眼睛里似乎带着无比复杂的情感，不过那份情绪很快就被他遮掩。

姬止太过清醒，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很清楚自己的身上肩负着怎样的使命。

所以他的人际关系也格外的简单，除了弟弟以外，他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同时，也都不算特别好。

姬止安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人，“活下去，帮我看看最后胜利的那一日好吗？”

“我不知道最后我是否还能活下来。”

红莲这么说着，她的视线也和眼前的人对视着。

她成功过也失败过。

但即使是成功，对于她而言也是惨胜。

那个时候的九州，已经支离破碎，即使说是最后获得了胜利，但这样的胜利，实在凄凉。

姬止笑了笑，他那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可怜，“好吧，可真是你会说的话。”

这么说着，他又压低了声音，仿佛呢喃一般，“不过我相信你。”

依靠着白枫的帮助，他在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一直专修精神力，并且在不断的诱惑着人工智能。

这才在现如今获得了胜利。

当然，这个过程，他花费了无数的尝试。

甚至还经常和人工智能零对弈下棋，让他真的对自己，对人类产生了非同寻常的兴趣。

姬止的呼吸已经几乎彻底消失，他的脸色也白的吓人，整个人身上的碎裂痕迹越发明显。

“因为人工智能的缘故，留下了许多的隐患，我接下来会承担那一切的后果，为家族赎罪，希望红莲你能够将那边的文件带去给官方，表达我的诚意。”

“你准备直接说？那样的话，你会被监视，甚至各种怀疑对待，因为你是姬止。”

因为你是，聪明近妖，甚至头脑能和人工智能不相上下的存在。

红莲这么认真的说道。

之前的时候，在安排凌一的时候，她就想好了，以自己的小心眼，隐瞒下来一些事，做出一些别的安排。

只是为了在大方向不做改变的情况下，给他做好的条件。

但现在，姬止似乎是在主动要求更多的怀疑和警惕。

“我从来都不怕这些，而且我本无错，我也相信官方的处理方案。”

这么说着的时候，姬止的身型逐渐消散，整个人都像是要直接化作烟尘一般。

他取代了原本的人工智能零。

成为了，掌握一切的数字幽灵。

姬止的身影几乎彻底消失，他似乎在最后，依旧在温和的笑着。

“红莲，我真的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到时候，姬鸿会送给你的。”

话音落下，对方彻底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