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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在骂她,肯定会更加难过。
宁宁,你娘不会出事吧?”
闻星落沉默片刻,忽然提起裙裾,匆匆跑出书斋。
沿着回廊一路跑到母亲居住的东流院,侍女如同往日那般拦住了她,“小姐,王妃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见您。”
“放肆!”
谢拾安追了过来,“你这奴婢怎么敢拦着小姐?!
还不赶紧让开?!”
“你放肆!”
更加威严粗犷的声音忽然传来。
谢晋沉着脸从回廊尽头走过来,“谢拾安,老子给你脸了,叫你在姒姒的院子里大呼小叫耀武扬威?!”
谢拾安理直气壮,“爹,是宁宁想母亲了!”
谢靖伸手摸了摸闻星落的脑袋,软和了语气,“你母亲不舒服,实在没精力见你,要不宁宁改日再来?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跟爹爹说,爹爹给你买也是一样的。”
闻星落望向寝屋。
寝屋槅扇紧掩,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也看不见母亲。
母亲不想见她。
闻星落垂下头,朝谢靖福了一礼,默默离开了东流院。
谢拾安想去追,却被谢靖一把拎住后脖颈,要给他立规矩。
闻星落穿过园子的时候,听见隔墙有几个嬷嬷在交头接耳:
“唱的就是咱们王妃!
说她仗着一张脸,抛夫弃子贪慕虚荣,拣着高枝儿飞!”
“呵,闻公子要娶徐小姐,咱们王妃都是当娘的人了,却不肯为他们操办婚事!
你们说说,既然不想负责,那她当初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儿子呢?”
“我听护院说,今天有百姓在后门闹事,指名道姓骂咱们王妃呢!”
“……”
闻星落走到墙后,冷眼盯着她们,“有空在这里嚼舌根,不妨多干些活儿!”
几个嬷嬷心虚地咳嗽了几声,朝她福了一礼便作鸟兽散。
闻星落寒着脸,刚转过身,就撞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谢观澜。
他大约刚从官衙回来,腰扣蹀躞渊亭山立,绯色文武袖官袍垂落如流云。
他站在那里,把她刚刚发脾气的样子都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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