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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着,闻月引突然进来,急切地抓住闻星落的衣袖,“我听人说,爹爹被抓进了监牢?!”
闻星落温声道:“是啊姐姐,他不仅囚禁母亲,还强迫她生孩子,所以就被抓起来了,很可能还会丢了官位哦。”
“怎么会这样?!”
闻月引不敢置信。
按照上辈子的流程,父亲应当在洪涝过后就当上郡守府主簿。
但他现在不仅没能升官,还被抓了起来!
她喃喃道:“真是荒谬!
母亲既然嫁给了父亲,那就应该乖乖生孩子,否则她有什么用呢?和不下蛋的母鸡又有什么区别?说到底,是她自己不听话才会被囚禁,怎么能怪父亲?!”
“姐姐慎言。”
闻星落面色微凛,“即便女子成亲,也依旧有选择生或者不生的权利,而不是全权由男子做决定。”
徐渺渺突然笑了起来。
她掷地有声,“闻星落,往日我经常听夫君和月引妹妹提起,说你自私自利野蛮无知,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依我之见,公公和婆婆的事情完全就是家务事,什么强迫、什么囚禁,即便动手,那也只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
恕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何你们要上纲上线闹到官府里去,害公公平白丢了官职!
做子女的都不团结,又怎么能把家族发扬光大呢?我要是你,就赶紧劝你母亲写一封谅解书,原谅了公公!”
闻星落看着她。
徐渺渺今日打扮得很漂亮,她声势浩大地嫁到了闻家,她以为她会成为闻府的当家主母,她以为她能当官夫人,她以为往后的人生会像今天这般隆重热闹。
殊不知,嫁给闻如风,是她这一生悲剧的开始。
少女杏眼里一片薄凉,声音却依旧温柔,“但愿将来大嫂到了和我母亲那般境地时,也依旧能说出这是‘夫妻间的情趣’这六个字。”
徐渺渺气笑了,涂满红丹蔻的手指着闻星落,对闻月引道:“你瞧瞧她,竟还在这里搬弄是非!
幸好我没准备她的红包,否则和喂了白眼狼又有什么区别?!
我今儿就以大嫂的身份做个主,往后,不许闻星落再回闻家!”
闻星落不稀罕她的红包,更不稀罕回闻家。
她等着看徐渺渺的下场。
她慢条斯理地离开新房,去找陈乐之。
途经院子,闻如云正在翻看礼账。
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对闻如风道:“虽然父亲被抓了起来,但咱们今天收到了一千多两纹银的礼账!
蓉城的官绅出手阔绰,大哥,咱们发达了!”
闻如风送出去的请帖上,开头第一句话就点明了他镇北王继子的身份,因此不少官宦是看在镇北王的面子上才来吃喜酒的,出手也十分大方。
有了钱,闻如风心下稍安,也有了底气。
余光瞥见从回廊经过的闻星落,他威严地板着脸命令,“星落,过来。”
闻星落不紧不慢,“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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