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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阮嗯了声，“…吃了”

“吃的什么？”

他继续问。

“吃的…嗯…”

池阮的声音越来越低，嗯了半天也没说。

张梁起听着那头陷入了沉默，便猜到应该是又睡了过去，大概过了几分钟，他便听到电话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这会应该是睡熟了，张梁起听着，还是没舍得挂电话。

乔越在客厅呆了近十分钟，这才朝卧室门口走过去，她轻轻将门推开朝里看了眼，里面没有声音，静悄悄的，乔越放轻脚步走了进去，然后看到池阮熟睡的面容以及放在枕头上贴着面颊的手机。

乔越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便打算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没想到刚碰了下，屏幕就自动亮了，通话界面还在呢…电话还没挂？

“张老师？”

她压低声喊了声。

“乔越？”

张梁起的声音响起。

“是我，阮阮姐已经睡着了。”

“嗯，我知道。”

乔越：“……”

知道怎么还不挂电话？转念一想很快也就明白了，估计是没舍得挂，她继续道：“张老师，阮阮姐已经睡了，我也打算会房间了，那这电话就…挂了？”

张梁起的声音传过来，“好。”

乔越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朝熟睡的池阮看了眼，然后轻轻关掉她床头的夜灯。

池阮第二天醒来时，就把昨晚跟张梁起的电话给忘的一干二净，乔越见她没提也就以为是她不想提，自然也没在她跟前说，到了剧组之后，上妆，换衣服，正常拍摄。

上午的戏份都是池阮跟其他老师的对手戏，下午的时候拍了两场跟堂崇的对手戏，堂崇饰演的魏敛过来探班，此时的拍摄背景是两人已经消除隔阂，情感关系日渐亲密的时候，两人都觉得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结果…

“卡！”

导演喊停。

导演在显示器前站起来，举着小喇叭有些欲言又止，还是道：“那个，池老师，感情不太对啊，你此时跑向的应该是许久不见的恋人，不是好兄弟。”

池阮：“……”

她抬头看向堂崇这张过于熟悉的脸，原本还以为越熟越好拍，结果却是越熟越不好拍…

堂崇见状，便安慰道：“没事，调整一下，别紧张。”

池阮呼了口气，点点头，必须得自我调整，要是现在这么简单的戏份都拍不好，后面的戏份多半得一塌糊涂，池阮想想都觉得可怕，导演给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池阮自己站在一旁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再次开拍比上一场好了不少，但还是没有达到导演的预期要求，于是又重新拍摄了一遍，这次拍完总归是舒展了不少，池阮也跟着松了口气，她好久都没体验过这种害怕被导演批评的紧张感了。

下午的太阳没有那么毒辣，但吹过的风依旧带着热气，池阮坐在休息棚下吹着风扇喝着凉白开，喝完水跟一旁的堂崇说话，“刚拍就这样，后面的拍摄可怎么办？”

这问题并不是不熟不好拍，而是太熟了不好拍。

堂崇将风扇的位置往她的方向调整了下，道：“这种情况还真不好办，就只有我俩私下多对台词多模拟。”

池阮将下巴搁在大肚杯顶上，眼下确实也就只有他说的这种办法了。

于是，后面几天的拍摄，只要是休息时间，工作人员们几乎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两位老师呆在一起对台词，对完台词之后两人还会模拟拍摄，工作人员们也知道两人第一场戏开拍就不顺利，见状也都不敢上前打扰，就当看不见各自去做自己的工作。

在私人一次次练习调整之后，在正式拍摄中的效果显而易见，导演对此也非常满意，这让池阮心里也放松了不少，虽然这样的练习需要她挤出更多的时间，但堂崇近几日戏份不多都愿意全天呆在剧组配合她的时间对戏，她努力挤出点时间又怎么了？

晚上，两人一道收工回酒店。

“这几天真的太感谢了，等过几天我戏份轻松点，请你吃饭。”

池阮对堂崇表示感谢。

堂崇笑着道：“咱们俩还用这么客气啊？”

池阮也弯了弯嘴角，“好吧，那我就说实话吧，就想找个理由出去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