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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有些不耐烦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答应了弗洛拉今晚回去吃饭，据说还要开一个家庭会议，他可没兴趣在这里对着蝙蝠侠的臭脸，影响食欲。

“红头罩。”

蝙蝠侠质问道：“你手里的武器生产线是从哪里得到的？”

红头罩不耐烦的回答：“捡来的。”

非常像是不想应酬时随便找的一个理由，就算这话是杰森他说的，但放他自己身上也是不会相信的，但让人惊掉眼球的是，蝙蝠侠居然缓缓点了点头，认真的问他：“是从哪里捡来的？”

如果蝙蝠侠不相信的话，红头罩能立刻跟他打起来，但他虚心请教捡东西的来源，红头罩的火就发不出来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蝙蝠侠这完全是针对他的性格做出的预案，想必蝙蝠侠已经了解他是一个什么脾气的人，所以面对他用什么态度说什么话才能顺利聊下去肯定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让红头罩感觉很新奇，不是生气，而是一种陌生的感受，他以前可没有感受到过蝙蝠侠这样小心的对待，没想到站在对立面之后反而得到了。

怪不得那么多反派要死要活的干坏事来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这也太离谱了。

不过他的“示弱”

还是挺有效果的，红头罩没有打算再忽悠他，主要是本来就打算把这个消息透漏给蝙蝠家的，而且他也赶时间。

“是企鹅人和金并的交易内容之一。”

红头罩抛给他一个U盘。

这是红头罩在纽约和哥谭经常来回，对纽约的地头蛇也有一些了解，这才顺藤摸瓜发现了金并和企鹅人的私下交易，这件事情红头罩没打算沾手，里面的情报整理好之后都装在U盘里了。

“这个生产线……”

“什么生产线？”

红头罩语气严肃，“那是我们红头罩帮的支柱产业，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政府大力扶持的支柱产业，和企鹅人可没什么关系。”

蝙蝠侠沉默了，因为他这话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一个武器制造厂成了东区的支柱产业，感觉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红头罩现在也很矛盾，他心里头好像对蝙蝠侠有怨有恨，但是打了一架之后好像也不是不能和他坐下来和平共处，心平气和的聊几句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和他说话总得一直小心着别被他抓住破绽，还要小心会不会不经意间就被他套了话，和他说话比捣毁黑面具一个据点还要累人。

但是对付他也不是没有办法，红头罩就跟他瞎扯，反正不管什么问题他都满嘴跑火车，就不信这还能被他带到沟里。

事实上蝙蝠侠也的确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也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在交谈过程中可以看出来，红头罩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少年，抱着非黑即白的愤怒，也有着少年人独有的勇气和天真。

真的很像！

蝙蝠侠收起了身上闲聊时的温和，周身的气质又开始变得充满攻击性，好像刚刚的他都是假象。

红头罩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被激怒了的年轻人丝毫不想控制自己的生气，两个人在对峙，一个是成年之后年富力强的雄狮，一个是刚刚长成无惧无畏的猎豹，现成的气氛立刻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就不应该跟他说什么废话，红头罩狠狠咬牙，他还不了解蝙蝠侠吗？每次他演戏的时候，一定是对方有价值的时候，他想得到利益的时候才会那么好说话，怎么就傻乎乎的相信这个狗男人真的变了呢？

男人的臭毛病只会藏起来，从来不会为谁改变本性。

但是从对手的角度来看，红头罩不得不承认蝙蝠侠实在是难缠，跟他对立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发生。

但这也同样很有挑战性，不是吗？

半点没有退缩的红头罩不打算再跟他耗下去了，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他们之间的较量也不必只争这一朝一夕。

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红头罩转身从他进来的时候打破的窗户里跳了下去。

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