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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不起了迪克。

提姆毫无兄弟爱的在心里道了个歉，也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正好看见布鲁斯一身正装西装革履的下来。

“布鲁斯。”

提姆打了声招呼：“你这是要出门？”

布鲁斯单手松了松领带，又把袖扣端正了一下位置，这才回道：“我去找弗洛拉，明天晚上宴会的礼服到了，看看她喜欢哪一件。”

提姆给他让开路，看他一副开屏的孔雀样儿出门，忽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

又不是他选衣服，那他过去有什么用？当个花瓶吗？

不过就算让一个韦恩当花瓶，摆在那里也是很赏心悦目的。

第166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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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说到做到，他说要让弗洛拉选衣服首饰，那就绝对不会食言，所以在他来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唐人街已经停了好几辆车了。

布鲁斯没有管他们，而是直接抬脚进了餐厅，最先看见的是一位女士，他的心里生出了一股油然的亲近感。

他顿了一下，喊道：“玛莎。”

正在盘账的玛莎笔下写的数字“2”

一下子拉了长长的一道，她自然能听出来自家孩子的声音，但是现在他们都是一直变幻着外貌的状态，布鲁斯是认出她了？

玛莎既喜又惊，她当然知道布鲁斯从小就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但是和亲人相认会不会给弗洛拉带来麻烦呢？她可是知道为了让他们这一群人重返人间，弗洛拉是答应了一些条件的，她想和自己的孩子相认，但是绝不能连累了弗洛拉。

“托马斯。”

他又准确的喊出了托马斯的名字。

好了，这就确定了，布鲁斯一定是认出他们来了，玛莎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充满了水光，她和托马斯对视一眼，看到了和她相同的忧虑。

他们之前被困住了那么多年，现在有机会看到布鲁斯就已经很开心了，至于能不能相认，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或者，彼此心知肚明也就足够了。

托马斯安抚的拍了拍玛莎的肩膀，就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他在告诉她，没关系，我来解决。

托马斯走到布鲁斯面前站定，说：“我给你讲一个小美人鱼的故事吧。”

小美人鱼的故事是每个孩子都耳熟能详的一个故事，但是托马斯讲的肯定不是原版的故事，他给这个故事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

“……小美人鱼借口爱上了王子去了船上，她想看看人类世界和海底世界有什么不一样，人类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准则，所以小美人鱼不能被人类发现她的身份，当她被识破的那一天，就化为泡沫消失在海面上了。”

他想表达的意思布鲁斯知道了，但他还有一个疑问：“弗洛拉是小美人鱼吗？”

“不。”

托马斯说，“她是给了小美人鱼一条路的女巫，是她让小美人鱼离开了海底深处，所以小美人鱼要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布鲁斯点头：“好，我知道了。”

所以是弗洛拉把托马斯和玛莎从不知名的“海底”

救了出来，然后给了他们安身之处，看托马斯的样子，他们应该不被某种力量允许说出自己的身份，被限制着不可以和活着的亲人相认。

但是足够了，布鲁斯松了一口气，他想，这样就足够了。

如果他们真的是复活了，那么蝙蝠侠第一时间不是开心，而是想着这是不是什么阴谋，还有这样的复活手段绝不能继续存在，不然这个世界绝对会乱套的。

这样就不一样了，灵魂存在其实也是能量现存的一种形式，他们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可以说是限制，当然也可以说是保护。

而且弗洛拉不是那个限制他们的人，而是把他们救出来的人，那就说明他们以前的环境很不好，甚至都用上了“救”

这个字，调查肯定还是要调查的，但是他肯定不会因为想知道答案而因此伤害弗洛拉的。

他救了托马斯和玛莎，哪怕是灵魂，这就足够让他感激一辈子了。

这样就足够了，能看到托马斯和玛莎站在这里，一个盘账一个招呼客人，还跟同事们商量晚饭吃什么，布鲁斯告诉自己，这样就足够了。

不需要痛哭流涕的相认，不需要互相倾诉这些年的点滴，能看到他们在这里好好的生活着，这对布鲁斯来说就足够了。

托马斯见他理解了自己的故事，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