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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崚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只要赶在他离席更衣之前杀了他就好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谢崚立刻扒拉着谢鸢的衣裳,“娘娘娘——”
你看那个刘季,他要跑了!
还要跟匈奴人来造你的反!
别瞎等了,快杀了他!
谢崚本想将刘季将要逃跑的信息告诉谢鸢,然而她喊完“娘”
以后却发现后续的词句怎么都组织不出来。
就好像一个天然的屏障,将她从前世记忆里所知道的信息全部阻隔在外,当她想要尝试传达给其他人的时候,就会触发失语症,她的行为落在外人眼里,就是张牙舞爪地吱哇乱叫,连手指的方向都指不准刘季。
谢崚傻眼了。
谢鸢也傻眼了。
谢鸢捧着她的脸,“怎么了?”
谢崚说不出来。
“阿崚,娘发现,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
谢鸢皱着眉头,露出担忧的神色,她轻轻抚摸着谢崚的眼眉,“是不是真的困了,让小河带你先回宫睡一会好不好?”
谢崚摇头,“我不困。”
当她不再尝试将刘季准备逃跑的消息透露给谢鸢的时候,她的身体又立刻恢复了正常,谢崚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她大概知晓了,或许是天道准则的限制,她没办法告诉别人她从另一个世界获知的信息。
谢崚表示不理解,以前看别的穿书小说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规则限制女主呀?
她此刻看起来一脸迷糊,令谢鸢笃定了她需要休息,挥手喊来不远处侍立的她的大女官明月,吩咐道:“先带公主回宫休息。”
“小公主,微臣先带您离开。”
明月上前来,将谢崚抱在怀中。
谢崚还想解释一番,可她眼角瞥向放下酒杯,朝周围宾客们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席的刘季,忽然间有了另一种想法,不再吭声,眼眸暗沉下来,任由明月将自己抱走。
……
目送小河抱着谢崚从角门中出去,慕容徽才重新收回了目光。
迎面就撞上谢鸢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摇着酒杯,托腮道:“夫君若是舍不得阿崚,也可以随阿崚一起回去。”
事实上,慕容徽知道,送谢崚离开休息只是借口,谢鸢要动手了,怕的是她双从未见过血腥的明眸会承受不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她让自己去陪谢崚,不难听出,是想把他当成个小孩对待。
真是侮辱。
慕容徽夺过她手中的葡萄酒,仰头灌下,酒水令他苍白的红唇泛着光泽,一瞬间活色生香,覆上谢鸢的手,在歌舞升平之中,压低声道:“臣侍自然要陪在陛下身边,你我是夫妻呀。”
谢鸢凝视着他的唇,眸色渐渐变得深邃起来,“饮酒伤身,都说了夫君不要喝酒了,夫君还是要喝,这个不听话的样子真是让朕难办,还真是……”
她侧到慕容徽的耳边,“让朕忍不住想咬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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