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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口,可是看到谢鸢泛冷的面容,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
“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在马车上响起,贺兰絮扶着慕容徽,看着他掌心流淌下的血迹,连忙朝外面喊道。
“停车,先停车,主子经受不起颠簸!”
“不,”
慕容徽抬手擦干唇边的血迹,“先进城。”
“主子,你的身子受不住,”
贺兰絮扶着他靠坐在软垫上,“既然州牧已经传来的消息,小公主必然安然无恙,陛下已经去接小公主了,你就不必……”
慕容徽看着掌心的鲜血,打断他的话,自嘲般笑笑,“你说,就我现在这副身子,能否赶到下邳城,见她最后一面?”
他虚弱地靠在车窗边,手无力地垂着,宽大的衣袖上全是血迹,他还是第一次吐这么多血。
连日奔波加上昨夜落水,慕容徽元气大伤,若不是及时得知谢崚还在人世的消息,他恐怕已经要撑不下去了。
贺兰絮一个劲掏出玉瓶,倒出药丸喂到他的嘴边,“不会的,不会的,主子不可能出事的。”
“主子一定要坚持住,小公主还在等着你,要是她见不到你,或者是见到你这副样子,她一定会难过的。”
“对,”
慕容徽点了点头,喃喃自语般道,“我现在这副样子决不能进城。”
太狼狈了,不能让她看见这副鬼样子。
他闭上眼睛靠着软枕,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前面驿馆停下,先休息整顿一夜再出发。”
……
刚用了晚膳,谢崚就得知她爹暂时无法进城的消息。
“他怎么了?”
谢崚把脑袋往前伸了一伸,想要偷看谢鸢手中的信,谢鸢随手将信投入烛火付之一炬,没让谢崚看。
谢崚顿时瘪了嘴。
谢鸢没将慕容徽病情说出来,“没事,就是夜里赶路不安全,你爹今夜先在驿馆落脚,你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好吧。”
谢崚把脑袋缩了回去。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往屋外走去,谢鸢问道:“你去哪?”
“出去玩。”
谢崚随口答了句,提着裙子迈过门槛,噔噔噔地跑走了。
谢鸢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还真是没心没肺。
谢鸢原本还担心,今天临时起意,跟她说的那些话太过沉重,她无法承受,会想不开。
但谢崚的表现让谢鸢不禁怀疑,和她谈的那些话,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
一刻钟后,苏蘅止的房门被敲响。
他打开门,看到的便是笑吟吟的谢崚。
“阿止哥哥,帮我个忙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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