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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止道:“可我就算能猜到个大概,殿下又凭什么笃定我会为殿下解答?”
“你是我的好朋友呀。”
“朋友是朋友,”
苏蘅止叹息,“我又不是殿下的谋士。”
“……”
谢崚狠狠掐了他一把,“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公主麾下的谋士了,快说。”
“嘶……疼,放手,公主…不对,主公,我说!”
苏蘅止被谢崚掐服了,连忙举手投降,“我提前申明,这是我猜的,不一定准。”
谢崚放手后,苏蘅止深深松了口气,说道:“陛下搬出安乐王,可能是为了对付你爹的爹。”
“为什么,展开说说?”
“展开不了,我也没办法解释,就是一种直觉,”
苏蘅止道,“你看哪,陛下现在最苦恼的,无非就是北伐和鲜卑。”
“比起前者,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她想要利用安乐王对付你爹的爹。
之前鱼肚羊腹之事闹那么大,你娘也该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回应了。”
谢崚倒:“什么我爹的爹,你说话代指能不能不要那么别扭。”
苏蘅止思索片刻,道:“这是礼貌的说法,前几天我还听见尚书令喊他慕容昭狗贼。”
谢崚:“……”
其实,谢崚也觉得慕容昭是个狗贼。
喊狗贼没问题。
“陛下很有可能要对江北那边做些什么了。”
话到最后,他又重复了一边免责声明:“我猜的,别完全当真。”
在回去的时候,她抢走了苏蘅止手中吃到一半的糖葫芦。
谢崚咬了一口,很甜,和在徐州时尝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
还真让苏蘅止随便一猜给猜对了。
慕容昭虽然还没有真正僭号称帝,但是这种打擦边球的行为,谢鸢无法坐视不理。
只不过之前谢鸢忙着跟世家扯皮,一时间手伸不到那么远。
江南世家根深蒂固盘枝错节,谢鸢和世家吵了半天都没吵出个所以然来,回过头来发现,江北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于是谢鸢趁着年关将至,先把慕容昭的事情给解决的。
是的,谢鸢要收拾慕容鲜卑了。
先礼后兵,谢鸢当然不会上来就是一棒子打死。
她首先派人朝慕容昭送去一封书信,斥责慕容昭不守臣道,自楚国立国以来六年,鲜卑便断了每年的朝见和岁贡,对待楚国的态度也愈发敷衍懈怠。
谢鸢命令慕容昭恢复旧时的岁贡制度,今年年末遣使来京都朝见。
此举,一来提醒慕容昭谨记鲜卑臣子的身份,安分守己。
二来也是试探。
她想要试探慕容昭的态度。
若是慕容昭真下定决心称帝,那他迟早会脱离南朝,那他就不可能乖乖听话按照谢鸢所说到南朝朝拜。
但是谢崚依然想不明白,这事和虞兰能扯上什么关系了?
她娘召见虞兰是想要怎么样利用他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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