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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贞,不要害怕。”
对面女子的眼神莫得坚定起来,让崔韫枝想到诗中劲雨疾风折不断的韧芦。
“柔贞,接下来的十几天,你一天都不能害怕。”
崔韫枝被她诀别似的眼神吓了一跳,忍不住脱口想问,却又想到头一日两人见面时她对自己的嘱咐,也定下心神来点点头。
帐外传来昆戈气调高昂的调子,小姑娘被惊醒了,咿咿呀呀哭了起来,琼山县主又变成了那个温温柔柔的王妃,仿佛从来没有说过方才那一腔话,在侍女走进来的一刹那,轻柔地抚弄着怀里的孩子。
而小殿下托着腮望向帘外移开的云层,太阳洒下来,照亮她脸上晶莹的泪珠。
*
这次沈照山没有很晚才回来。
但那时崔韫枝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太阳刚落了山,远处绣金似的一片,太阳滑进银白错落的针脚,被勾成一片一片的浅黄色。
崔韫枝蓦地感到身下一空,心上先惊了一跳,一抬头,见沈照山将自己抱在怀中,放在了已经铺好的床上。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被惊醒,崔韫枝微微张着唇,愣愣看他一眼,还未来得及出口,先被吻住了。
他好几日没回来,两人也好几日没亲热,崔韫枝被亲地有些缓不过气来,伸手轻轻推了他两下,反倒像欲拒还迎似的,整个被摁到了床中间。
“……等……等等,沈照山!
今晚不是……今晚不是有篝火大会么……”
沈照山解他腰带的动作等了一拍,他轻轻哼笑一声,拍了拍少女的脸颊:“放心吧,不碍事的。”
你说的不碍事那能算数吗!
崔韫枝怕他真乱来,扭过身子便要往床角躲,被人抓着脚踝扯了回来。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哪哪儿都不是对手,只能边骂他混蛋,边被亲地气喘吁吁。
“别乱蹭。”
沈照山声音微沉。
“就一次,你给弄出来。”
听着这话,崔韫枝的脸色越来越红像是熟透了的荔枝。
“我、我不要。”
这人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哪哪儿都试过了,他一想到那些事就开始腰软,腿也软,浑身烫得不像样子。
“啧。”
沈照山粗利的手指摩梭过少女的唇,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她。
“娇气。”
他提着崔韫枝的腰,将她从床上抱起。
“用手,总行了吧。”
思来想去,崔韫枝咬咬嘴唇,红着眼睛点了头。
男人的话果然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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