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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被男人抱进了浴桶中。
沈照山显然还有别的事情要干,他穿戴的整整齐齐站在浴桶边,而少女则脱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尽管滚荡开的波纹形成了一层屏障,也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温暖的感觉漫灌上四肢,崔韫枝渐渐被水汽蒸腾得有些晕头转向,她迷蒙着双眼看着立在一旁的沈照山,小嘴微微张着,红润的舌尖因为喘气而隐隐探出。
沈照山眸光一暗,伸手抚摸过她的唇角。
少女却还未察觉,她习惯性的将脸靠近男子宽大的手掌,抬头问他:“你今天晚上又要走吗?”
回答她的是沈照山一个短而闷的“嗯”
字。
崔韫枝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漂浮着木那措花瓣的浴池里荡起痕痕涟漪。
只是她还没有想到下一句该说什么,下巴就被人猛地抬起,替代淡淡的鲜花气息的是熟悉的草木味。
沈照山吻住了她。
她手指紧紧抓着木桶高低不一却被磨得光滑圆润的木板,能听见自己睫毛颤动时擦过他脸颊的细微声响。
他抓着她下巴的手指关节发白,袖口被溢出的水粘湿。
呼吸在鼻尖相触的刹那凝滞,帐外淅沥的雨渐渐密起来。
他的唇比想象中更烫,像骤然贴近的烛火,惊得她喉间溢出半声呜咽。
但他只是轻轻地亲吻了她一下。
甚至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略,沈照山将他放回浴桶,为这突如其来又恰到好处的轻吻画上一个轻盈的句点。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崔韫枝,伸手将少女编成一条辫子的青丝解开。
崔韫枝的发质本来就柔软,这辫子编了整整一夜线下放下来,竟像天生的卷发一般,发尾浸在浴桶中,显得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发丝湿了,眼眸湿了,连嘴角都湿漉漉的。
当崔韫枝身上的最后一件饰品,也便是那银铃铛解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后,沈照山将粘湿的袖口挽起,像是无数个夜晚那般转身要走。
崔韫枝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开口,可她忍不住,于是她对着沈照山孤零零的背影喊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问出来的一刹那,崔韫枝自己都笑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才恍恍惚惚说出这句不着边际又不合时宜的话。
就算沈照山回来了又如何?她一定会离开的。
可在上一刻,她就是想这么问,没有的原因。
就像是那华话不是从嘴由唇舌说出来的,而是自心底悄悄喊出来的。
沈照山掀开帘子的手一顿,原本被遮挡的风雨从掀开的缝隙中沁入,淋湿了他的肩头。
“很快。”
这次他终于回头,顿了一顿,才有些闷闷道:“你乖乖洗了睡觉,等我回来。”
崔韫枝一愣。
*
那人的气息似乎还环抱着她,崔韫枝竟然前所未有地郁闷纠结起来,浑身上下却开始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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