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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意味着所有的问题,晏久都给出了错误的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
文征的本职工作是斯樾的行政助理,面对满篇的医学术语,他只能看懂一部分简单易懂的词汇。
脑挫裂伤,急性硬膜下血肿,易倦,易激化,注意力不集中,疑似记忆障碍,类别:错构、虚构、潜隐记忆。
因此当他的心中提前有了晏久不能被刺激到的这个准备,再与晏久沟通起来时,也就本能地避开了向他描述斯樾目前的严峻情况。
斯樾这次出国谈生意只是顺便,最主要的是因为要去看望长辈,可没想到当地却突然爆发了小规模的鼠疫,在斯樾回国的那班飞机上,有三名鼠疫的确诊患者。
而不巧的是,斯樾在登机之前就已经因为风寒感冒而发烧到38c了,即便已经在第一时间做了检测进行排查,也还是避免不了在酒店隔离的过程。
可现在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晏久似乎……真的不太对劲。
“文特助,”
晏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帕帕该午睡了。”
文征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手中削好的梨子放在碟子上:“好,晏先生先带着帕帕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的话,按铃呼叫我过来就可以。”
“好,麻烦你了。”
晏久点点头。
送走了文征后,帕帕也确实有点困了,可不管晏久怎么劝,他好像都没有躺下来睡一会儿的意思。
“帕帕,你该午睡了。”
晏久拍拍自己的枕头,示意帕帕躺到他身边。
然而帕帕只是凑过来贴贴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而后仍旧从被子里挣扎着坐了起来,认认真真地望着晏久。
“帕帕?”
看着帕帕欲言又止的小表情,晏久恍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担心爸爸又会闭上眼睛不理帕帕对不对?”
被晏久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帕帕终于装不下去了,失落地颓着肩膀,低低“嗯”
了一声。
晏久鼻子一酸,抬手将帕帕拉到了怀里,郑重其事地向他做出保证:“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不理帕帕了,再也不会让帕帕担心了,好不好?”
说完,还怕帕帕不相信他似的,伸出了尾指,轻轻勾了勾帕帕的小手指。
小孩子对拉勾勾没有任何抵抗力,不论做多少保证,都不如一根小手指来得有说服力。
“这回相信爸爸了吧?”
晏久亲亲帕帕的小胖手,“现在可以睡觉觉了嘛?”
果然,拉完勾的帕帕立刻抬起头来,朝晏久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全然不顾眼睛里蓄着的金豆豆也被一起挤了出来:“嗯!”
小孩子的睡眠质量好,入睡也快。
看着帕帕连睡着了也不肯松开自己衣角的小手,晏久心疼地叹了口气。
他理了理被角,也躺在了枕头上,伸手将帕帕严严实实地圈在怀里,给他构建了一个充满安全感的睡眠区域。
似乎是感受到了渗透进梦境中的父爱,帕帕满足地咂了咂嘴巴,睡得更熟了。
宁静恬和的午后,晏久就这样看着熟睡的帕帕,硬是动也没动地看了一个多小时。
但他毕竟是大病初愈,疲倦感要比常人来得更频繁。
日光洒落在被子上,晏久终于捱不住困意,再次给帕帕掖好了被角后,也阖眸安睡了起来。
晏久是被一阵类似于啮齿动物偷粮食的窸窣动静给吵醒的。
……病房里进耗子了?睡意昏沉间,晏久心想。
然而刚一睁眼,他就看见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坐在他的床前,旁若无人地啃着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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