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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她的确很有眼无珠,无论选什么人眼光都很差劲。
冯郎君如是,映红亦如是。
周寅轻轻扯了扯她:“表姐。”
谢荇对着周寅时面色稍微好看一些,只是又想哭了。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对周寅道:“我实在是太差劲了。”
周寅拍拍她手背:“表姐是很好很好的人。”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很能打动人心,让人觉得她不是为了安慰人才这么说,而是真的这么认为。
谢荇像是溺水之人,而周寅是她唯一抓得到的浮木。
她并不打算将浮木一起拖入水中,只是想多抓一会儿。
不多时谢荷与谢苗来了,各自解了斗篷寻绣墩坐,谢荇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与二人交谈。
她心中火急火燎,面上还要一派平静,只是淤肿的眼睛让人瞧出端倪。
“大姐,你的眼睛怎么这样肿?是哭了吗?”
谢苗心直口快,直接问道。
谢荷神色一僵,瞪谢苗一眼,她贸贸然开口,让大姐好下不来台。
她自然也看出不同,却是打算私下里瞧瞧问。
谢荇神情一窒,若无其事地笑笑:“我昨夜没睡好,今日起来眼睛便肿了。”
二人却是信了,未想过大姐会说假话。
谢苗道:“是因为冷吗?我总觉着大姐姐房中有些冷,炭火烧得并不旺。”
谢荷跟着点头:“是有些冷,映红呢?让她添些炭来。”
谢荇后知后觉自己对映红的处置并不妥当。
她将映红发落,然而外人看来又会感到奇怪。
若问起缘由,难保映红不会说出真相。
她陷入深思,忘记回答谢荷的话,在她们看来大姐姐今日实在有些反常。
倒是周寅细细地替谢荇解释:“映红出去办事了。”
谢苗点头了然,谢荷却睨周寅:“你同大姐姐一下子好要好。”
这话含了三分酸意。
周寅对她乖顺地笑:“我同二表姐也要好,同三表妹也要好。”
谢苗听了嘿嘿地笑,谢荷则低声道:“花言巧语。”
雪后天色正亮,门扉未张,房中犹亮堂堂的。
直过了午后时分,明亮晴空一瞬变得昏黄,大有黑云压城的味道。
四人一道用了午食正坐在一起吃茶,见房外异象,纷纷侧目。
谢苗最坐不住,蹬蹬蹬地跑到窗前将窗推开向窗外看。
“谢苗,大姐姐还病着,你将窗户关小些,冻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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