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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今日王栩之事她是很愿意按着周寅的习惯在春晖堂中看书的,但现在她并不想在这里久待。
周寅微侧了侧脑袋,不会拒绝人:“都好。”
沈兰亭顿时开心地笑了,只觉得周寅人真好,和她相处实在是件很愉快的事。
因答应了沈兰亭,二人一道乘轿回一颗珠。
一回殿中,沈兰亭径直请周寅进了内殿。
“你等我一等,我将头上的东西卸下来,沉死我了。”
一入内殿,沈兰亭目标明确地扑向梳妆台,由秦桑为她拆卸钗环。
周寅安静地坐在桌前,绿枝捧来茶点。
钗环轻响,沈兰亭心闷闷的。
或许是在自己寝殿她身心放松,因而更加有倾诉欲望,且她对周寅总有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亲近感,仿佛她对周寅说什么都不要紧。
这么想着,沈兰亭开了口:“阿寅。”
周寅正对着绿枝笑,闻言稍回过头来柔声应道:“公主,我在。”
沈兰亭感到安心,继续道:“哎,我现在好不痛快!”
周寅未曾做声,耐心听她道来。
“今日王栩过来,你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吧。”
沈兰亭深以为大家都不是笨蛋,她今日都那么说了,大家一定知道王栩是来做什么的。
他拒绝了她,让她好没面子。
周寅直率道:“知道。”
她的实话实说让沈兰亭对她好感倍增,但也让沈兰亭更加郁闷。
沈兰亭把玩着头发低头道:“我之前是喜欢他,可今天我被他那么拒了好不快乐。
是我小心眼儿,他不喜欢我说清也是应该的,我都明白,但依旧不高兴。”
周寅认真为她解答:“人之常情。”
沈兰亭要回头看她,然而头上的发髻正被人拆着,只好隔着菱花镜瞅着周寅:“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那么喜欢他的。”
对镜而望,沈兰亭瞧见周寅正专注地望着她,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我很少能接触到陌生男子,王栩算是其中之一。
比起王大郎君,王栩性格不错,会吃会玩,与我兴趣相投。
且在王家他并非嫡长子,我若嫁与他事情也少些。
我是公主,王家大郎总要身肩王家重任,我嫁给他免不了要矮上一头。
王二则不然。
我想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不想到了年纪被父皇指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所以选择喜欢他。”
周寅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他既然不喜欢我,那就算了,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沈兰亭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儿,自己将事情理清楚倒释怀了,根本不用周寅安慰她什么。
周寅柔声道:“他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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