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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有坑就有坑吧……
反正这案子的卷宗不归他管,他这样的说辞也不会被摆到安王爷的桌案上就是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
得到冷月的肯定,景翊殷勤地提出了包括西瓜在内的好几种可能把人脑袋砸出坑来的凶器,冷月一边听着,一边闷头把焦尸的背面查完,怎么把焦尸抱出来的,又怎么把焦尸抱回了箱子里去,关上箱子盖,没向景翊要箱子的钥匙,只是从发髻上拔下来一根细银簪,伸进锁眼里轻巧地戳弄了两下就把箱子锁了起来。
箱子锁好的一瞬,景翊对凶器的猜测戛然而止,只怔怔地看着她刚刚插回头上的簪子。
他原本以为成亲那晚她是对齐叔编了什么话,哄得齐叔把这箱子的钥匙拿给她用了,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开的锁。
她若是什么样的锁都能这样打开……
景翊眼底刚划过一丝隐忧,就听冷月扶着箱子盖叹了一声,“不能再把他放在府上了……我把他送出去,你再帮我个忙。”
验尸都帮过了,还有什么不能帮的?
“听凭夫人差遣。”
“你去盯着刚才被齐叔拍晕的那个家丁。”
景翊愣了愣,“你怀疑人是腊八杀的?”
“他没杀人,至少这个人不是他杀的,我只是觉得他要干点儿比杀人还蠢的事儿,你盯紧他就是了。”
“好。”
景翊出去之后,冷月把书房里的一地狼藉收拾妥当,顺手从房门上揭下来一个成亲那天贴上去的大红喜字糊到装焦尸的箱子上,才唤来两个家丁,用马车一路把箱子拉到了安王府,对王府门房交代了一句是给安王爷回的礼,就若无其事地调转马车打道回府了。
来回不到一个时辰,走的时候府上还一片风平浪静,回来的时候齐叔已经火急火燎地在府门口的影壁前面打转儿了。
“夫人,您可回来了呦!
您赶紧着,快去看看吧,爷他……哎呦,我也不知道爷是怎么了,您赶紧看看去吧!”
这是冷月一天之内第二回看到齐叔这副眼泪汪汪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模样,不禁暗暗叹了一声。
其实这个宅子里齐叔和她的遭遇是最像的,他俩都是认识了景翊很多年,本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个人的一切了如指掌了,结果真跟他在一个屋檐底下面对面过起日子来,才发现有些事儿根本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冷月像鼓励并肩作战的同袍一般在齐叔的胳膊上拍了拍,温声道,“齐叔,你别急……他人在哪儿呢?”
“后面……后面鱼池里。”
冷月一愣,这个回答已经在她的想象之外了,“他在鱼池里干嘛?”
“聊天……”
冷月消化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景翊,在鱼池里,聊天?”
齐叔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
这一句话把冷月一辈子的想象力都用尽了,所以在她亲眼见到浸在鱼池中的景翊时,就只有发愣的份儿了。
景翊喜欢锦鲤,这方池塘就是专门挖来养锦鲤的,中间深,周围渐浅,景翊就坐在池边水深约半人高的地方,水面刚没过他的胸口,也刚没过那个紧贴在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肩头的人的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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