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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三个人走出来,袁茂和赖望喜手中的鸟铳都已点燃火绳,但是没有施放。
“你的这些兄弟……出手真是利索。”
樊大坚放下鸟铳,低声念了几句经文,他的鸟铳只是摆设。
赖望喜身子不再发抖,神情却更显惶恐,“这里可是皇城啊,这些人疯了吗?”
胡桂扬看向樊大坚。
老道正好念完一段经,诧异地说:“看我干嘛?我和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向赖教头解释一下,这些人为什么没疯。”
胡桂扬说。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曾经让二十多名道士送死,能理解我这些兄弟的心思。”
“我……这……这还用解释?肯定有人向他们许下好处了呗,只要好处足够大,杀谁不是杀?一将成名万骨枯,一帝逐鹿枯骨堆成山,这才几个人?”
樊大坚不屑地说。
赖望喜面如死灰,紧紧握着鸟铳。
樊大坚长叹一声,“从前我杀人,今天人杀我,天道循环,如今轮到我身上了,有什么好说的?”
一直没吱声的袁茂这时开口道:“接下来怎么办?继续等吗?”
“不等,咱们去找汪直。”
胡桂扬向赖望喜道:“汪直住在什么地方?”
“啊?督公……在御马监附近有所宅子,但是未必住在那里。”
“李孜省呢?他总不至于住在宫里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赖望喜只是一名御马监勇士,对皇宫没多少了解。
“你找李孜省干嘛?”
樊大坚问。
“无论是找妖狐,还是找神子,肯定得有人施法镇压,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李孜省。”
“那他十有八九是在广寒殿。”
樊大坚发现其他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不耐烦地补充道:“你们真是什么都不懂啊,琼华岛广寒殿是前元留下来的残殿,里面曾经死过不少前元后妃,乃是皇城之中至阴之地,无论是谁,想要镇压城中鬼怪,就该在那里布阵施法,除非他什么都不懂。”
李孜省是半路出家的道士,樊大坚有点瞧不起他。
“赖教头带路吧。”
胡桂扬说。
赖望喜咬咬牙,迈步就走,“广寒殿不算太远,但是得绕太掖池兜半圈。”
其他三人跟上,赖望喜提醒袁茂:“小心护着火绳,宁可让它熄灭。”
“我的一直就没点燃。”
樊大坚不太高兴,随后叹了口气,“真是奇怪,宫里想要镇压鬼怪,为什么不找我们灵济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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