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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能上去啊。
梁月听在心里想着,嘴上却没说话,从她手里接过箱子,单手把书包拉链拉好,跟在她后面上楼了。
“你哥不是接你去了吗?什么情况,下雨天的你一个人坐在外面?”
董淑和开了门,换鞋进屋,一边把活鱼倒在厨房水槽里,且留它再活一会儿,一边发问。
忽略掉那个驾轻就熟的“你哥”
,梁月听站在门口,打量着这间屋子。
在这种老小区里还算大,套四的户型,一百来平米,客厅的装修偏中式,厚重的棕色木质长椅作沙发,家具眼看着也年代久远,墙上挂着一页一页撕掉的挂历,今天的那张上面清楚写着“不宜出行,忌搬家”
。
还挺应景。
梁月听一边打量着这个房子,一边轻嗤一声,回答她妈的问句。
“你要不自己问问他?”
不算友好的语气,冷中带刺,还带着跟林照野如出一辙的讥诮,董淑和愣了片刻。
她关掉水龙头,抖抖手上的水,回头看。
梁月听没换鞋,也没进来,扶着行李箱站着,停在入户那块深色的垫子上,好像这样就能表现自己对这个地方的抗拒一般。
也确实表现出来了。
董淑和用抹布擦了擦手,顿了两秒,问:“他没来接你?”
“来了啊。”
梁月听应得很快,声音里还带着一股冷意,但在看到董淑和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粉色拖鞋,并俯身放到她面前时,那股郁气还是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缓慢散掉了。
“那怎么回事?”
董淑和起身皱眉。
梁月听沉默着,缓慢蹬掉鞋子,慢吞吞穿上那双她很早以前就不再喜欢的hellokttiy拖鞋,良久,还是垂着眼道,
“……他后来有事,就先走了。”
都说母女连心,梁月听虽然从来没感知到这一点,但此刻也觉得,董淑和应该也知道她只是在打幌子,装作云淡风轻,粉饰太平罢了。
那不然怎么办呢?
跟她说她初见就和林照野有矛盾吗?
就凭这短短十几分钟内,董淑和在这个家里做家务的熟练程度,也能看出来她平时是个什么地位。
梁月听并不觉得林照野这种我行我素的人,会给这位继母什么好脸色。
本来就是初来乍到,寄人篱下,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徒增矛盾罢了。
果然,董淑和沉默两秒,扶着她的行李箱,背过身去,“这样啊。”
“照野这孩子平时确实忙,事多,成绩还不错,朋友也多……”
梁月听听着她装作无意的解释,扯了扯嘴角,也懒得揭穿她,只是跟着董淑和进了最里面一间屋子。
“这是你的房间,啊。”
董淑和忙忙碌碌给她理了理行李,“小是稍微小了点,但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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