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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情脑袋转了几转,快速思索怎么才能略过这个话题。
她总不能直说下午为了一枚玉佩,她同时算计了一只孔雀和李道玄,脖子上的伤就是在演戏的时候被对方划的。
若是让师兄知晓了是谁伤的她,即便对方是皇帝最宠爱的四儿子苍王,恐怕他也会顶着犯上之罪去给她讨公正。
她的师兄就是如此好,可也叫沈情一时语塞。
见她不说话,柳霁月便将矛头指向翠芽,“翠芽姑娘,你家娘子受了委屈,你总不可能不知道是谁伤的她?”
翠芽闻言,立刻红了眼,她不敢置信看向自家娘子,“娘子,您不是说这是收服妖物时受的伤吗?!
怎么会是剑伤?”
柳霁月一双眼立刻锁定翠芽,他一向温和的语气此刻罕见带有强硬以及不容拒绝:“劳烦翠芽姑娘将今日所发生之事如实道来。”
翠芽:“娘子今日去了有间酒楼——”
沈情立即大声喝道:“翠芽!”
翠芽止住了声,她红着一双眼,纠结不已。
一方是自家娘子的命令,可一方又关乎娘子今日受的委屈,她实在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听娘子的命令,一半将今日之事如实道来。
好在沈情很快有了动作,她一把拉住翠芽,将她推出院门,口中对其他下人道:“你们都出去!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娘子!
不可啊!”
“对了!
不许把耶娘喊过来,若是谁惊了耶娘,我要她好看!”
沈情厉声道。
如此一来,院子里就只剩下柳副使和娘子二人。
翠芽在外急得团团转。
虽说柳副使是半养半照看着娘子长大的,算娘子半个兄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孤男寡女晚上同处一个院落,若是传出去了到底会有损娘子清誉。
何况人云亦云,积毁销骨,此事到底是对娘子不利的。
思此,翠芽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她对方才一同被沈情赶出来的小丫鬟们道:“要知道这里谁才是你们的主人,你们的卖身契也在主家手中。
若是过了今日有哪个不知好歹吃里扒外胡说些什么出去,便是明晃晃地说自己不想要这条命了!”
众丫鬟立刻将脑袋低了几分:“翠芽姑娘,奴婢今夜什么也不知道。”
翠芽在外敲打这些小丫头,沈情在里头绞尽脑汁想好怎么应对柳霁月。
柳霁月就这么看着她,等她解释。
沈情拉住柳霁月,苦着脸道:“师兄,我真没事儿,就是不小心伤的。”
柳霁月:“一会儿是除妖受的伤,一会儿是不小心弄伤的,好一个不小心,能给自己脖子划出那么长一道伤。”
“你这身手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得紧,别说除妖,就连对付普通贼子恐怕都会吃力。”
柳霁月越是数落她,沈情的头越是埋得底,只恨不得能把头插进地里。
末了,她哀嚎道:“师兄——”
柳霁月无动于衷,继续问她:“你且说不说是谁伤的你?”
沈情立马闭嘴当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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