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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芽差些惊掉脑袋,她家娘子何时又与苍王扯上了干系?
“你心悦他?”
柳霁月也似是被她这一番话打得措手不及,两眼放空,脑袋发懵。
左右后面也要攻略李道玄,沈情眼一闭,干脆认了,她近乎咬牙切齿道:“是……我心悦他。”
沈情一把扣住柳霁月的刀柄,“所以师兄,你且听我解释,我这伤他并不是故意弄得。”
柳霁月目光紧紧盯着她,似要将她盯个透彻,看看她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沈情不等他开口,继续接道:“我今日听闻李道玄在有间酒楼,所以便借着吃东西的理由去了那儿,我、我本想支开翠芽,然后去看一眼他,不虞头上簪子被一只妖给夺了去。”
“那妖引着我去了苍王所在的房间,恰好那时苍王正在除妖,情急之下,他便将我认作妖物,误伤了我。
可后来他发现我不是妖,也急忙收了剑。”
说完,沈情不忘补充道:“我发髻和衣裳确实乱了,那是不小心被苍王与那妖物打斗时所波及的。”
沈情每次在柳霁月眼前撒谎总是有股莫名心虚,眼下她说完这通话,眼底更是飘忽不定,双颊也跟着发烫。
如今瞧着,倒像是因被戳破了女儿家的心思而脸红。
良久,柳霁月隐含薄怒的声音传来,“胡闹!”
此话一出,犹一道凉水朝着沈情当头浇下,虽是五月中旬的夜,可她却恍若如坠冰窟,牙齿隐隐打颤。
上辈子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道圣旨赐下,将玄机阁副使柳霁月与沈家旁系孤女沈灵二人绑定在一起。
两人一个是天生不详的遗腹子,一个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二人怎么看怎么般配,可在沈情眼里,沈灵千般万般配不上她的师兄。
她怒气冲冲砸了沈灵屋内所有东西,将她的衣物东西全部扔出房间。
闻风而至的柳霁月急忙制止她,沈情却再也忍耐不住,她势必要将这个烦人精赶出玄机阁。
可举族皆亡的沈情早已不是备受尊敬与宠爱的瀚国公之女,而是玄机阁内人人厌恶的嫉女,整天肖想着自己师兄,见不得别的女孩子好。
或许柳霁月也逐渐对自己失望了。
那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可沈情早已近崩溃边缘,脑中浑噩一片,除了师兄,她再也抓不住旁的。
沈情发了疯似的想要把沈灵赶出去,可耳旁全是同门的斥责与不满声:“沈情!
你太过分了!
怎么说她也是你同族姊妹,你二人不相互搀扶也就罢了,如今连最后一点活路都不想给她留!”
他们都维护着沈灵,只有师兄还扶着自己。
柳霁月或许知晓沈情已经极其溃散,身形不稳,因此他尽到师兄的责任,最后照顾着她。
沈情如拉住最后一棵稻草,死死抓住他,她说:“师兄,我喜欢你,你不能和她成亲!
你快去圣人那里退婚,你不能和她成亲!”
柳霁月听见沈情喊出的这番话,大声斥道:“胡闹!
沈情哭着道:“我没有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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