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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一切关于“家”
的梦幻想象。
但它太陌生了,大得令人心慌,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华丽笼子。
追怜控制着语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只是有些不适应,而非恐惧:“我住不习惯,我们还是回和平小区吧,那里……”
“那里太小了,而且很多东西都旧了。”
禹裴之打断她,手臂的力道微微收紧。
他带着她不容抗拒地往门口走,说:“宝宝总得适应新环境的,不是吗?而且,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禹裴之的语气温和而体贴。
但追怜却从那份“体贴”
里嗅到了不容置疑的控制。
追怜知道自己此刻的反对只会激起他更强烈的反弹。
甚至可能彻底失去走出这栋房子的机会。
所以话到了嘴边,竟被她强行咽了回去,转了一个弯。
“可是……和平小区那边,我还有些东西没拿过来。”
她垂下眼,声音放轻,真能听出些急切,“有些……有纪念意义的旧物,还在那边。”
这是真的。
她必须要回去一趟。
最重要的,是乔洵礼的骨灰。
洵礼死后,她也有过一些疯狂的举动,比如——
将对方的部分骨灰烧制成了一枚琥珀色的吊坠。
小而澄澈的一枚吊坠,一直贴身陪着她,捂在她的心口,融入她的血肉,好像这样就能永远留住那道捉不住的月光。
然而,一切却在和禹裴之的第一次温存时被打破了。
他湿润的手指饶有兴味地勾起了那枚吊坠,有一下没一下把玩。
他问她:“宝宝,这是什么?我看你一直戴着。”
心虚感。
对禹裴之的。
亵渎感。
对乔洵礼的。
两种感觉的交织让她下意识一把夺回了吊坠,然后撒谎:“没什么,就是普通的项链。”
“是吗?”
禹裴之的眼神在情欲的氤氲里显得有些深,“可是……好像有点碍事呢。”
他指的是正在发生的事。
于是,在那双深黑眼睛的注视下,追怜妥协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吊坠摘了下来。
事后,她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戴回去。
于是便将它藏进了高中时代那本厚厚的日记本夹层里,又将日记本塞进了和平小区那间房子阁楼深处的一个旧箱子中。
那是她关于洵礼仅存的实物念想。
也更是她不能丢弃的精神锚点。
“旧物?”
禹裴之挑眉,似乎很感兴趣,“好啊,那我陪宝宝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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