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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黄织物,堆叠。
炙热的指腹按住,摩挲锁骨下方肌肤。
刺目的白,渐泛红,醒目。
——这场景,眼前的水雾瞬间弥漫,翻涌。
禹裴之俯近的脸孔扭曲、溶解,穿透撞入多年前,另一副重叠的画面。
沙发,同样冰冷,冰凉的皮革紧贴背脊。
阴影,同样浓重,无法逃离。
但与之不同的,是苦艾酒的气味浸泡在装修华贵的客厅里。
辛辣,浓烈。
那个死人离她很近,冷涩的药酒气味便也离她很近。
气味钻入她的鼻腔,呛上天灵盖,她被那个死人压制着。
昂贵的衬衫领口歪斜,他的唇齿附在她的脖颈、肩头。
——痛感,烙成印。
高傲,蛮横,恶劣。
少年时的那个死人,曾毫不掩饰自己掠夺者的本性。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在念着些什么,但追怜无暇去听,她挣扎,却也是徒劳。
眼前水雾模糊,泪珠滴落一颗,似是烫到那个死人了。
“哭什么?”
少年人苍白的脖颈扬起,线条清瘦,那个死人啧一声,伸手,不耐烦地揩去她眼角的泪,“烦死了。”
于是那夜的疯狂最终止于这里。
翌日清晨,他清醒过来,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少爷嘴脸,对她是极尽的不屑一顾。
而自己几乎是逃离一般,迅速收拾了少得可怜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金丝笼般的裴家,逃离了西汀附高。
然后,洵礼,在洵礼的帮助下……
“啊……”
上方的丈夫发出一声叹息般的、扭曲的轻吟。
“好宝宝,乖宝宝,真可怜……怎么又哭了?”
他用舌尖卷走她眼角的湿润,很怜惜似的神情,“乖啊,不哭了,不哭了。”
眼前水雾便骤然散去。
噩梦与现实轰然重叠。
追怜的手垂落下来,在地上小心摸索,指尖忽而触到冰凉的金属——是那把剪刀!
巨大的惊惧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死死攥紧了那冰冷的金属物品。
眼前是禹裴之又俯近的脸,对方又啊了一声,似乎更怜惜了:“坏宝宝,怎么还在哭,不听话。”
靡靡水色沾在他的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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