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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紧紧的贴在廊柱上,扯住衣角不让乱飞,谨小慎微的站着,卡在他视线的盲区,试探着朝下一根廊柱跑去。
亭中传来齐王声音,夹杂着撞击声,“你要把我耗尽了,我今晚洞房花烛夜怎么办?”
黄衫女子承宠,声音动情娇媚,尽情索取,“嗯……那岂不是……符合你在她心里……纯粹的模样。”
“……”
江容是成过婚的,那边在进行什么是,她不用听声识人的知识也能明白。
探出半个脑袋,见齐王是背对着她奋战,黄衫娘子亦不做防备,是个好时机。
已过多时,她刚才就应该早点躲开,瞧见这么多不该瞧见的,她小命该短了。
静和县主去了有一会,算算时间快回来了,万一撞见,场面便不可控制了,她势必得想办法离开,让静和县主绕过这里。
轻功和汀芷学了三天,就算达不到踏水无痕,陆地上跑跑,应该可以不发出声音。
她脑中复习了一下汀芷的教学,蓄势待发的冲了出去,三个廊柱,一鼓作气。
这边同样蓄势待发齐王,在最后冲刺紧要的关头,听到身后不远处的长廊的脚步声,瞬间*了,怀中的黄衫娘子也惊叫一声。
这轻功怕是连门都没入进去。
江容哪敢注意身后的情形,只顾提着裙摆跑着,直到转过月亮门,才敢双手捂着脸,只留一双眼的朝身后看去。
亭中男女慌乱,没有分神看过来,一声惊叫过后,齐王的小厮匆匆赶来,被一脚踹开,反爬过来帮助他穿衣。
她稍稍放心,慢下脚步,刚想停下来喘匀气息再去找静和县主,就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她猛地转身看他,是萧显。
这熟悉的面容让她心稍安,重生后第一次觉得,他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单手按在剧烈跳动的心口,额角浸出汗水,她想用帕子擦一擦,摸到怀中空空,才想起来帕子在萧显那里。
萧显目光落在她身上,明知故问,“怎么了?跑的这般急促?”
江容喘着气,知道现下狼狈极了,没同他解释,伸手递到他面前,理直气壮的说:“还我帕子。”
“给你。”
话说的爽快,放在她手里的深色帕子明显不是她刚才的那一条,她咬字清楚点重复一遍,“还我,我的帕子。”
萧显势必将不要脸进行到底,“现在这帕子就是你的了。”
她将帕子扔在萧显身上,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对他怒目而视,“谁稀罕!”
那边齐王穿戴整齐,指挥着小厮,“去那边!
把刚才鬼鬼祟祟的人给本王抓回来!”
她下意识抓住萧显的手臂,萧显顺势握住她的手,快步带她离开。
没有迟疑,没有找路,萧显似乎对齐王府很是熟悉,在后院左拐右拐频繁躲闪,小厮们连片衣角都没看到。
后来他们兵分两路围堵,萧显拉着她躲进了一间屋子。
屋内陈设破败,蛛网密布,积灰厚厚,像是十几年没住过人,地上的灰一踩进去脚印就会显现。
萧显也发现了,没有进屋,拉着她在外躲闪绕回,明显已经没有方才那般从容,随着小厮的声音不断逼近,交握的手心不断浸出汗水,但始终紧紧握着。
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方,眼看小厮就要追来。
“失礼了。”
萧显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借力旁边的歪脖树,施展轻功,一跃而起,攀上房顶。
江容心里喟叹一句:这么好的轻功是狗男人学会的,可惜了,可惜了!
落脚屋顶的瓦片有些滑,江容刚踩就滑了一下,双手立刻紧抓住萧显的手臂,萧显同样用力的将她抱住,努力稳住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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