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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罚道:“爸,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冲动用事,不该顶撞世伯,还对您不敬。”
闫肃一一陈述。
他说完,父亲却没动,依然冷眼俯视他。
胸口鼓动的起伏频率,能看出父亲已经在生气的最边缘。
闫肃有点疑惑,父亲虽然不悦,但气到这种程度,似乎有点过了。
视线灼灼,落在少年头顶。
半晌,森然的语气才随之落下来,父亲问:“你脚上戴的什么?”
什闫肃心头一震。
糟了。
闫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感到头皮发麻,脸上的气色褪了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他止不住心虚,偏过头去,视线在脚腕处瞟了一眼。
但见长裤严丝合缝盖在鞋面,并没有露出脚踝,这让人尚存了一丝侥幸心理,闫肃含糊道:“没什么。”
闫父转身取来戒尺,握在手里。
“没什么?”
意料之中一声脆响,戒尺重重打在闫肃手心!
闫父手劲极大,丝毫没有留力。
闫肃吃痛咬着牙,俊雅的五官皱成一团:“没什么,一个普通坠子。”
闫父又是一记重罚落下来,抬手指着蒲团前的挂像:“对着祖师爷,说实话。”
闫肃头埋得更低了。
心里打定主意,死也不能说。
他踏入祠堂前,想过父亲会罚他今日莽撞,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直接揭开了他最无法解释的秘密。
打得人猝手不及,太突然了。
少年脑子一片空白。
他脑海中闪回过无数片段,快速推测出,八成是在冲火场的时候,与世伯们拉扯间被父亲看到的?
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吧。
只要他咬死不承认,那就只是一个普通装饰。
闫肃梗着脖子,暗自决意。
父亲看着他,审视着。
这个年龄的孩子大多都不太会藏心事,但自家儿子从小就比寻常小孩多一分沉静。
火场外,儿子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手忙脚乱,看向那个打鼓小孩时的眼神非比寻常,便让他心生疑惑。
除了一起长大的小婵丫头,从没见儿子跟哪个同学,有过这般交情。
讲义气并不是坏事,他年轻时也有过一群过命的交情,本来当爹的甚至感到欣慰,看到儿子身上拥有对待朋友应有的赤诚。
直到他看到,那孩子脚腕上的东西。
闫父提醒道:“他脚上戴的,跟你戴的一样。”
闫肃平生头一次撒谎:“只是一个饰品,大家都有,没什么”
“闫肃!”
父亲抬起戒尺。
他十成十的力气打在了儿子肩背上,闫肃咬了咬牙,感觉肩上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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