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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色眯眯笑着凑过去打量谢璇衣,“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幽暗之处,莫非是在偷人?”
果然酒鬼就是会忽略一些异常。
谢璇衣看他两眼,忽然站住了,嗤笑一声。
“系统,”
他紧盯着胖酒鬼,嘴角上扬,“三级权限可以催眠,对吧?”
“是的,但是价格翻倍。”
“每二十四小时,扣除积分一百点。”
谢璇衣“啧”
了声,“先来十天。”
系统一声“滴”
的机械音,是在示意谢璇衣开始。
他的眼瞳似乎一瞬间变得漆黑而深邃,紧紧盯着胖酒鬼。
“你是三皇子乌诏管辖疆土之下的商贩,无力支付苛捐杂税,走投无路。
偶然听说乌诏意图谋反,便酒壮怂人胆,设计将人骗到巷子中,趁着中毒昏迷时杀害。”
胖酒鬼跟着喃喃复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杀了三王子。”
谢璇衣循循善诱,“对,你杀了他。”
“快走吧,你现在可是万死不辞的罪人。”
“离开这里,逃命去吧。”
这段说辞漏洞百出,做表面功夫糊弄人是够的。
至于糊弄不了的……自有大儒为他辩经。
死掉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还不脏自己的手,他要是另两位皇子,恐怕嘴角都要笑裂了。
胖酒鬼陷入了癫狂的状态,险些滑倒,肥胖的身躯抵着围墙颤抖,又如梦初醒一样跑出死角。
另一端,沈适忻早已听到声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那柄随手夺来的长刀鲜血淋漓,在雪地里洗过几遍,仍然擦不掉令人作呕的气息。
“你,你怎么在这里。”
沈适忻一转头,看到谢璇衣抱胸靠在一边,玩味地盯着跑远的胖酒鬼。
“我都看到了。”
他笑了笑,看着很无害,后脑勺被冰凉的墙壁硌得生疼。
“我啊,在等他报官,索你的命呢。”
“沈适忻,你凭什么监视我。”
这不是问句,固然话语轻慢,意味却很笃定。
沈适忻身上不断有血滴下来,谢璇衣看在眼里,抬头看向西沉的月。
“你的手伸不到北漠来,跟来是干什么?”
身后的围墙一声轻响,他偏过头,见沈适忻也靠了过来,很少这样平视看他。
“我想帮你,我说了。”
“我知道我从前做错了,我早就该知道,我也知道你很难原谅我。”
谢璇衣不为所动,仍然是洗耳恭听的样子。
本就伤口未愈,今日又是一番伤筋动骨,沈适忻的面色也不好看,染着血色的面容苍白透明。
黑衣之下,他胸口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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