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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平静、冷淡、置身事外。
对,置身事外,沈适忻脑中牢牢锁定这个词。
他不属于这里,置身事外,也不奇怪,可是……
他不相信谢璇衣是轻轻放下的人。
他又在懊悔,恨不得回到多年前,抽自己两巴掌。
情绪跌宕的间歇,四肢百骸间密密麻麻的痛觉又阴魂不散地扰了上来,在他意料之外。
小竹远远比阕梅粗心,竟然也没注意到沈适忻的异常,竟然真的只是将出锅的点心送了过去。
这种蚀骨之痛一次比一次迅疾剧烈,他腿一软,硬生生跪在地上的碎瓷片上,抵抗之下,顿时找回几分自我意识。
借着短时间的清明,他强撑着摸回房间,熟练地处理好伤口。
可是心头萦绕的不安还是挥之不去。
沈适忻如往日一般强忍着撑过阵痛和幻觉。
幻觉越来越撕裂,曾经只是一些虚幻的光影,可现在却逐渐多出血肉、残骸,青碧色诡异的天地,像是在冥府踽踽独行的残魂-
谢璇衣看到小竹进来的时候,正在回信,他手上没停,“放那吧,不用管我。”
小竹应了一声,出去了。
谢璇衣断断续续写完给摇光的信,请求对方多打探一些细节,之后酸着脖子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沈适忻。
到了夏日雨季,室外闷热又潮湿,谢璇衣不知道对方在门外站了多久。
大概是来看他吃没吃的,谢璇衣想。
“卖相挺好的,”
谢璇衣撒谎面不改色,“口感还不错。”
盘子里的点心分明一口没动。
可是沈适忻不能说什么,对上他平静的眉眼,越发心慌无措。
“璇衣,如果……我说如果,”
他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一步也不敢靠近,“如果渡云散有药能治呢?”
谢璇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哦,所以?”
态度十足地不感兴趣,仿佛只是在听一些坊间的谣言。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加重了沈适忻的不安,他手里攥着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拿出来交予对方的勇气。
他并不清楚如果谢璇衣“死在这里”
是否会对真正的身体造成影响,可是即使没有影响,难道他就舍得吗?
舍得谢璇衣一次又一次因为无关痛痒的缘由体会剖心之痛吗?
“不要整日胡思乱想,对恢复没有好处,”
谢璇衣写完落款,撑着下巴耐心道,“还有事吗?”
逐客令都下了,沈适忻也找不出任何理由驻足。
谢璇衣并不清楚对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无可奈何。
沈适忻真是他见过最爱乱跑乱折腾的病号。
短暂的视线转移之后,谢璇衣心思又回到任务上。
哪怕皇帝和他关系并不明朗,但是在除掉开阳上,还姑且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他没必要提早走,这三个月只要耐心收集情报就行。
次日,谢璇衣回了一趟帝京的院子,阕梅正替他领了圣旨,把公公送来的小匣子递给他。
谢璇衣揭开顶,看了一眼就了然。
是他前些日给皇帝的,沈适忻的“死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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