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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里胡哨,跟你们文人的嘴一样,最是无用善辩。”
却没料到,那把他看不上的刀骤然截住精铁枪头,不知怎么用力一抵,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那士兵还要冲上来,却不料长枪已被锋利刀锋拦腰砍断。
他骤然失去重心,又实在不甘于就地认输,强弩之末般想要把谢璇衣砸摔在地。
却不料到对方轻巧地转身,钳制住他的双臂。
文官轻巧的衣料垂在他背上,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冰凉而坚硬的物体抵在他后脖颈上,无端激起一身冷汗。
那位贺兄弟不敢转头,压抑着声音里的恐惧,“这是,这是什么。”
谢璇衣俯身,在他面前对准了乱跑的野兔。
一声震耳欲聋的怪异响声后,野兔炸开一身血雾,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次枪口抵回皮肤时,滚烫得像是烧红的烙铁。
身后的文官仍然风轻云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唯独那诡异的武器的温度,和这般被人束缚的姿态,在彰显着自己如何落入下风。
“你没见过的东西。”
谢璇衣轻轻笑了。
他松开手,“你输了。”
预料之中的恐怖惩罚一个都没来,士兵忐忑不安时,文官却已经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长刀,鲜红的锦缎缀着他贴身的衣袍,纤瘦又漂亮。
他听到,对方只是留下一句话。
让他,滚远点。
这是一场开始就注定的自讨苦吃。
谢璇衣回到营帐,才发现已经开始布菜。
虽然军中日子清苦,但毕竟此时食物充足,他无论如何又能算得客人,于是晚饭很是丰盛。
只是吃着吃着饭,谢璇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他总能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视线,炽热的落在他身上。
人多眼杂,他说不了什么,只是用余光细细观察,吃得心不在焉。
不消半刻,谢璇衣就气笑了。
他放下碗筷,任由小兵收拾。
只是一行人出去前,谢璇衣才盯着队尾的人,突然开口:“世风日下啊。”
前几人都已经出了营长,唯独队尾那人落了队,生生比旁人慢了几步。
也正因此,才踩着走出营帐的前一刻,听得到谢璇衣的声音。
“沈适忻,你是闲不下来吗?”
这个名字若是被旁人听到,恐怕要惊异不定好一阵,或者半夜睁着眼睛睡觉了。
好在营帐中只剩下两人。
沈适忻一身便衣,像是早就预料到会被对方认出,顺势往回凑了两步,把手里东西丢在门口。
“你走得突然,我怕,”
他局促地擦了擦手,才想去碰谢璇衣的手腕,对方冷着脸躲开,“毕竟刀剑无眼。”
谢璇衣并不买账,和他拉开距离,起身走到一边,“那你来上赶着送死?”
“我都好了,真的。”
沈适忻信誓旦旦,一脸真挚,“你叫我好好休息,我自然不敢耽搁。”
“真的吗?”
阕梅蹲在角落里,终于没忍住出来拆台,“昨日,您伤口撕裂,说药膏都是给大人准备的,不让属下掏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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