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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乐开花了。
“妈,那你扛个鸡毛掸子是干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要揍我呢。”
“你妈我没有暴力倾向。”
“那是干啥?”
叶琼走到里屋,把帘子、被套、窗帘全都摘下来了,“砚书说你这里有点脏,让我常来,帮你收拾收拾。”
常来,那可不行。
独居多好,没有人打扰,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有时候约会妹妹,晚上没地方去了,还能叫上几个朋友组个麻将局,通宵到天亮。
要是叶琼常来,她可就没有自由了。
沈半月总嚷嚷着要住过来,沈郁澜都以地方太小,活动不开两个人为理由拒绝了。
不管沈半月怎么央求,就是不松口。
上学放学就让她坐校车回村里,跟爸妈住一起。
沈郁澜拒绝道:“不用了吧,妈,挺干净呀,再说了,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收拾的。”
“你收拾什么?”
叶琼吐槽,“平时洗个衣服,拿水里沾一下就拿出来了,你能干明白啥活儿?”
“不是,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埋汰人儿一样,我很干净的好不好。
咱说实话,那衣服本来就是干净的,你非说不干净,让我洗,我可不就沾一下就拿出来了嘛。”
叶琼屋里屋外的忙活,冲她摆摆手,“行了,你爱去哪溜达就去哪吧,可别在这打扰我干活了。”
“哪有地方去啊。”
叶琼踮踮脚,看看墙上钟,“芽儿不是被老师赶回家反省了吗,刚听说我要过来,她非闹着要一起跟着,我骑自行车,她走着来,估计这时间,也快到了。”
“我的妈呀。”
叶琼话快说完的时候,沈郁澜半拉身子已经闪到门外了,等叶琼讲完话,抬眼,沈郁澜早就撒腿跑没影了。
天大地大,总有一处地方是我沈郁澜的容身之地,那里没有我的病娇妹妹,只有一头老驴和一只花狗,相互倚靠。
沈郁澜来了。
就变成她们仨相互倚靠了。
小河边有两个太阳,天上一个,倒映在水里还有一个。
沈郁澜拄着下巴盯着水里那个,发发呆,摸摸狗头,公平起见,再摸摸驴头。
等再仰起头,她眯着眼,张着嘴,连打三个痛痛快快的喷嚏。
闲着没事干,去找闻砚书吧,跟她好好道声谢谢。
沈郁澜是行动派,脑子想着,腿就已经走出去了,脚底踩到一团烂泥,上面黏着一根青青的草。
感谢大自然的恩赐,千万不能浪费。
她把脚抬得高高,往驴嘴那一送,驴就把草吃了。
沈郁澜满意笑笑,挥挥胳膊,飞奔着往祥和酒店跑去了,奔跑的样子,真的很青春,把蹲在路边吃雪糕的纪小文迷得神魂颠倒,雪糕化了,滴拉下来水,她擦擦黏糊糊的膝盖,含着雪糕,骑着她家祖传的三轮脚踏车去追沈郁澜了。
“枣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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