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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姝正要说“要”
,赵玉珩却又勾了一下她的手指,不要了。
她顿了顿,还是说:“要。”
不要。
“要。”
不要。
“就要!”
邓漪看了看陛下,又看了看君后,一脸莫名。
这两人在干什么呢?较劲也不是这么较的吧?
“不要了。”
赵玉珩忍俊不禁,把勾着她的小拇指轻轻一拽,另一只手又摸了摸她的暨角,怎么,臣就说了这么一句,陛下就非要急于证明在乎臣?
姜青姝不吭声了。
她望着两根互相勾缠的手指,手慢慢被他拉进怀里,她又抬头看了看赵玉珩。
那双美目太清亮有神,像一斛泉水,潺潺流过被灼伤的心。
他情不自禁,伸手触碰,指尖在她侧脸上流连。
邓漪见帝后之间气氛和缓,暗暗招呼宫人退出去。
屋内。
赵玉珩把她半抱进了怀里,干净修长的指骨压在绣工繁复的龙纹上,明明贴得这么紧,他却好似
一块冰凉的玉珏,并不会让她感觉到燥热。
碍于他是病患,她任由他抱着,没有挣扎。
但他也仅仅只是抱了一会。
过于放纵欲望
,只会平添内心自扰的情绪,他松开手,扬声道:“许屏。”
许宫令进来,福了福身子,殿下有何吩咐?去把那把七弦琴抱过来。
是。
许屏转身去了,姜青姝怔然抬头:“君后想抚琴吗?”
他明明身子不适,却站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身上宽松的天青色轻袍被徐徐暖风吹起,衬得身形越发端直笔挺,如松似鹤。
他道:自从入宫,臣就不再碰琴了,今日忽然有了些许雅兴,技艺生疏,臣在此献丑了。
她笑:朕听人说过,三郎非但通晓九经,四艺亦是世间一绝。
他笑了笑,许屏已在殿外的青柏下摆放好了琴案。
炉香四散,松影聞瑶墀。
琴匣打开,那把七弦琴被小心置于案上,琴身浑圆,漆墨灰胎,龙池、凤沼之上饰以桐木,虽可看出有些陈旧,却依然精美。
他指尖轻抚琴案,道:“本朝风靡琴谱,素有阳关三叠、风雷引等,今日既然陛下在,臣便为陛下弹奏一曲《雉朝飞》罢。
“雉朝飞?”
姜青姝并不懂琴。
但侍立一侧的许屏却知晓,此曲极难,指法吟猱皆繁复,其音精妙,当世能奏出精髓者少之又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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