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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忍冬说:“不是。”
接着又说:“有人死我店里,我没法做生意。”
淡淡的声音像一桶油泼在还冒着火星的柴火堆上,纪砚清直接气笑了:“你会打针么??就不怕一针下去,我还没烧死,先让你扎死了!”
翟忍冬说:“会,猪狗牛羊,给村里的牲畜打过不少。”
纪砚清惊呆。
26岁之后,她开始世界各地演出,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真没哪个是翟忍冬这样的。
她哪儿是裹了薄膜,锋芒不露的长刀啊,分明是黄脚虎头蜂,逮谁毒谁!
嘶,也不对,虎头蜂不主动攻击人,这位……
呵!
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人就敢这么招,不是有病就是有大病!
纪砚清咬牙切齿瞪着身下的人,手是一点不松。
过了会儿,不知道是药劲儿上来了,还是被烧昏头了,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眩晕感也越来越清晰。
她钳制着翟忍冬的手开始变得不稳。
在发抖之前,她撤手从翟忍冬身上离开,靠在床头,把面对面吃饭那晚没说出来的话说给她听:“翟老板,就两个多月,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翟忍冬刚坐起来,闻言睫毛颤了一下,说:“好。”
纪砚清:“不送。”
翟忍冬没再说话,起身整理好剩下东西,拉门离开。
房间里很快恢复安静。
纪砚清偏头看了眼同样沉默的窗户,忽然觉得身体一阵阵酸疼,尤其是刚挨了一针的臀部,动,不动,全都在隐隐作痛。
“翟忍冬!”
纪砚清烦躁地把枕头甩到榻上,拉高被子睡觉。
很快,她身上开始发冷发汗,一直持续到天明才稍微松快一点。
八点,纪砚清起来擦了遍身体,裹着羽绒服下楼。
黎婧看到她,一拍柜台噌地站起来说:“纪小姐,您咋样了啊,烧退没退??”
纪砚清喉咙疼得厉害,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衬得她那张阴云密布的脸更加难看:“拖你们老板的福,没烧死。”
“哈哈。”
黎婧缩着脖子尬笑,“我们老板打针的技术好着呢,我以前发烧也是她给打的针。”
纪砚清“嗯”
一声,说:“是挺好,一针针在畜牲身上练出来的。”
黎婧惊讶:“您怎么知道她是在畜牲身上练出来的?额。”
黎婧挠挠头,莫名觉得这话不像什么好话。
这不重要。
“我们老板人其实挺好的,她估计老早就留意到你嗓子不对劲了,昨晚回来又看到你脸有点红,所以上楼之前专门把我叫过去交代了一声,让我每隔三个小时上去看你一趟。”
黎婧卖力地说。
她昨晚拆翟忍冬台拆得有点狠,内心愧疚,今天发誓要替她扭转不良形象。
“现在想想,我们老板可太有先见之明了,昨晚要是没人及时发现您发烧,熬一晚上发展成肺炎,那事儿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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