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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角度,或许就是莽撞。
但是,人生只能做对的选择,不能做自己想做的选择吗?
徐之舟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我们的人生阅历还没有到可以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并且得出答案。
毕竟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人生的岔路口,而非终点。”
葛思宁嗯了一声,虽然没得到答案,但还是说:“谢谢你。”
“不客气。”
葛朝越没空回家,又担心家里的“战况”
,于是总给葛思宁发信息。
葛思宁病急乱投医的时候也问过他,但是他是理科生,当然说理科好。
“我那年的重本分数线,理科可比文科低了不少。
如果学文,你哥估计就没书读了。”
但这只是他个人的情况,现在学制和环境如何变化,葛朝越并不是很了解。
“要不你问问爸?”
葛思宁回了个【no】的表情包。
在过往的家庭矛盾中,王远意总是发挥着润滑油的作用。
但是这次有些不一样,他既没有劝葛天舒,也没有安慰葛思宁,有时候吃饭还能看见他发呆。
葛思宁知道,爸爸在思考事情。
至于思考什么,她模糊地有个认知,却不清楚具体。
又因为葛天舒的话,葛思宁憋着一口气,让自己忍住不搬救兵。
但她心里确信,王远意是支持她的。
京都的冬天很冷,葛思宁每天骑自行车去上学,一不小心就冻感冒了。
月考前她没有背完的政治提纲,刚好考到了两道大题,七八分拉开将近五十人,葛思宁拿到了入学以来最差的成绩。
葛天舒借此嘲笑她,她声嘶力竭地解释了理由,全然忘记了葛天舒是唯结果论者。
葛思宁受了委屈,闹得很厉害,她像失序的小兽一样质问葛天舒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她就没有犯错的机会吗?
然而葛天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说:“葛思宁,你马上就要十六岁了,应该明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种手段没用了。”
“你应该拿成绩和实力跟我谈判,而不是眼泪。”
她知道。
葛思宁心想,我一直知道。
可你不是我的妈妈吗,你为什么舍得我难过。
晚上王远意送牛奶进来的时候,葛思宁还在抽噎。
他一如既往的说了几句叮嘱的话,葛思宁没有理会。
良久,王远意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了,摸她哭到湿漉漉的头发。
“思宁,我知道你很痛。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坚硬的态度去面对生活给你的荆棘,反而落得一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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