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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思宁说,“他不怎么喜欢别人进这间屋子。”
江译白闻言,认真观看的表情顿时一僵,尴尬地看向她。
葛思宁察觉到他的窘迫,心情好了一点点,但也只有一点点。
而且这一点点是因为江译白,而不是今天的事情有了什么转折。
花房里的花栽种在四边,基本上都是土培,置放在高架上。
江译白又没事找事地问这是什么花,有什么用,葛思宁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回答,但是碰到她答不上来的那一株,她立马就当甩手掌柜,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席地而坐,跟他说:“你快回去吧,别来打扰我。”
他没走,跟着她坐在地上。
“我不走。”
“为什么?”
江译白想了想,“不知道该去哪。”
这里不是他家,有客人在,他不自在也正常。
葛思宁不说话了,下巴放在膝盖上,目光涣散地想着什么。
江译白想起葛朝越的话,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不去找葛思宁。
因为她的难过是发散性的,即便一声不吭,也能波及他人。
而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江译白问她:“不开心的话,要不要和我聊聊天?”
“不要。”
“那我单方面和你说话,这样可以吗?”
葛思宁不回答。
他当这是默认,沉吟一会儿,从脑子里搜刮出一个很久以前听过的冷笑话。
葛思宁一点面子也不给:“不好笑。”
“那我换一个。”
他绞尽脑汁的样子和平时的从容不迫大相径庭,葛思宁因为这个差别而放松了心情。
但她还是不捧场,并说:“你去说给胡梦听吧,她一定会乐得哈哈大笑。”
虽然是虚伪的,但是也总比她这种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强。
不过葛思宁说是这样说,心里却清楚自己在赌气。
她心想如果江译白真的要去说给胡梦听,她就和他绝交。
“我为什么要说给胡梦听?”
他很迷惑。
“因为她会捧场。”
“我说这些又不是为了让你鼓掌的。”
“那你图什么?”
“我什么也不图。”
他说,“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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