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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两三秒,就落地。
葛思宁:“……?”
江译白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对上一次拥抱心有余悸。
女孩子长大了,对于熟悉的异性长辈,却没那么在乎男女有别。
平时一些保持距离的小打小闹就算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作为年长者,心里要比她明白。
他问她:“这种抱可以吗?”
葛思宁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觉得如果不是有帽子压着,她的头发估计已经全部竖起来了。
回到家打开手机,江译白还是把视频发过来了。
[100]:如果事态恶化,一定不要忍气吞声,要向家人或者老师寻求帮助。
如果不想让你爸妈知道,联系我也可以。
葛思宁明知故问:[为什么?]
江译白贱兮兮地回:[因为我是大人啊。
]
葛思宁被气到了,觉得他拿自己很在意的事情开玩笑。
她怒背两张提纲,以此平息自己的怒火。
收拾完东西已经是半夜了,葛思宁出来找零食吃,意外发现葛朝越的房间还亮着灯。
明天是周六,他不用上班,但是要去复诊。
葛思宁啃着苏打饼干,倚在门边,用一根手指推开了他的门缝。
葛朝越坐在地上,旁边是敞开的行李箱,里面凌乱地堆着五花八门的东西。
他抬头看到葛思宁,愣了一下,“你还没睡?”
意识到他在收拾行李,葛思宁觉得嘴巴里的苏打饼干好像失去了味道。
她的口腔里全是饼干渣,碎碎的,扎着舌头。
她嗯了一声。
葛朝越在单手叠衣服,这段时间他是越来越熟练单手生活了,之前还骗邻居的小孩说自己是残疾人,气得王远意让他掌嘴,并骂道:“多大的人还开这种玩意,知不知道什么叫避谶啊?!”
葛思宁觉得他活该挨骂。
可是现在看着他那条尚未能够活动的手臂,她心里不快,故作冷淡地问:“你到时候就这样走?”
离二月底没几天了。
“嗯。”
葛朝越尾调飞扬地应了一声,脸上写满了期待,葛思宁却觉得刺眼。
她把饼干三两口吃完,要去洗手,葛朝越诶了一下。
葛思宁问:“干嘛?”
“你就是来看热闹的?不帮帮我?”
“你不是身残志坚么。”
葛思宁做了个鬼脸,帮他带上门,“我明天还要考试,我睡了!”
隔着门板,葛思宁听到葛朝越骂了一句死丫头。
她的背贴着门,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周六是个好天气,葛思宁心情好,发挥得也好。
一考完课代表就立马从老师那里拿到选择题答案了,葛思宁对了一下,感觉自己很有希望重回巅峰。
离放学还有一个多小时,吴思过来看自习,葛思宁看到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马上平复下来。
文综考得好,不代表语文考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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