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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懿不知当时情形,也没再多问:“君子论迹不论心,此事就勿要再提了。”
向寒苏立刻喜笑颜开,“好嘞,臣这就去查下药一事!”
说着,转身就要风风火火地跑出去。
“等等!”
姬昭禾忽然叫住她。
向寒苏脚步刹住,回头,“怎么了?”
姬昭禾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姬昭懿,低声道:“若查酒水时发现有关沈清棠或沈府的蛛丝马迹,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并暂且保密。”
向寒苏愣了下,原著里沈家确实叛变了,姬昭禾有这个顾虑她能理解,现在沈清棠可是姬玥的宝贝疙瘩,定不想让他牵扯上此事。
“好,有时间立刻通知你。”
向寒苏走后,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姬昭懿看着妹妹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郁,心中了然。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问出了那个悬在姬昭禾心头的问题:“玥儿,若他真下药了,你该怎么办?”
左右不过是个男人,受母家安排才这般做,若真做了此事,她也能保住沈清棠,供妹妹玩乐。
姬昭禾敛下神色,目光落在姬昭懿盖着的锦被上,轻声道:“皇姐放心,我定不会包庇他,此前我已将他禁足在我殿中,只待你醒来,确认无虞,便将他送回沈府。”
若姬昭懿仔细瞧,便会发现,姬昭禾眼底并无她想象中的挣扎和不舍,而是一种漠然的平静。
姬昭懿这回是真的惊讶了,甚至想撑起身子起身,“你要休了他?”
姬昭禾对沈清棠的喜欢,她全然看进眼里,为他遣散侍君,甚至成婚后也没纳过妾,平日里又处处哄着他,那份偏爱让她这个皇姐有时都看得感慨。
姬昭禾迎上姬昭懿惊讶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皇姐,若他真听了沈司空的话做了此事,那便是谋害储君,形同叛国,沈家满门,都不会好过。”
姬昭懿沉默了片刻,又问:“若此事他是被遭人陷害的呢?”
姬昭禾:“那就没事了。”
姬昭懿轻笑,姬昭禾再怎么说,也是姬钰的孩子,无论平时有多么散漫随和,骨子里还是透着皇家的冷血。
姬昭懿原本想说的那句“若他无辜,可要好好补偿安抚”
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是咽了回去。
这些就不归她管了。
姬昭懿心中叹息,面上却不显,转而用一种更客观的语气分析道:“玥儿,你且宽心。
沈家绝不会如此不智地插足这等谋逆之事,沈家能在朝堂上沉浮数十载屹立不倒,靠的绝非运气。
她深谙朝局,比任何人都清楚谋害储君意味着什么,绝不可能为了任何利益,堵上全府上下数百口人的性命。”
这番话既是在宽慰姬昭禾,也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沈司空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若她真的叛变,那便是算准了魏渺会赢。
姬昭禾静静听着,姬昭懿的分析理智清晰,冲散了她心头的被背叛感和原著所投的阴影。
“但愿如此。”
她低低地应了声。
说到底,她纠结的并不是沈清棠的叛变,而是自己明明对沈清棠这般好,他却仍不愿对自己如实相告。
承认也好,否认也罢,哪怕他心中有对母族的不安和忐忑,也应直接跟她说明才对。
若他肯求求情,她未尝不会网开一面。
对于没有造成实际伤害的小东西,她自然可以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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