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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大雪纷飞,埋葬得安安静静,或凌迟身上,血红点点嫣然,我还是选你,林秋笙,我总是,一直,选你,林秋笙。
】
“原筠的烛火灭了,以后,你要一个人走了,林秋笙。”
原筠说着,轻轻把烛光吹灭。
林秋笙睁着眼睛,望着烛光熄灭,四肢百骸,只觉得冷。
?
没有心的怪物
靳森然坐在轿车里,跟着前面那辆救护车。
天色已经晚了了,但其实并不暗,各色的灯亮得如同白昼。
只是心里空洞,觉得什么也看不清楚,鼻尖还能闻到血味似的,一想到胃里就觉得恶心。
靳森然到的时候,林秋笙已经被抬到担架上了,林秋笙虽然受了伤但身上衣服还算干净,那地上那些血是谁的…靳森然捂着胃,跑出去吐了一通,才勉强跟上。
等着林秋笙从手术室里出来。
麻醉过了以后,林秋笙睁开眼。
靳森然和林秋笙关系一向不好,于是见他醒了,也只有一句:“筠筠呢?”
林秋笙似乎身体颤了颤,他把嘴唇抿得很紧,眼睛却睁得很大,死死睁着,像是忍受痛苦般,手揪着被单,直到护士过来哎呀一声,说跑了液。
林秋笙没讲过一句话,只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说话啊!”
靳森然忍无可忍,也跟着颤抖起来,揪着林秋笙的衣领,林秋笙被他拽得坐起来。
却面无惊色,只剩下枯败的暗淡,接下来就乱了套,靳森然耳朵里嗡嗡的,血都进了脑子,也进了眼里,什么也听不清,看不清。
他想,林秋笙可能也是这样。
靳森然是被护士赶出去的。
在门口折腾了好一会,见林秋笙就维持着靳森然拽他的姿势,坐着。
过了一会。
林秋笙鼻腔里滴下了鲜红的血,一滴,两滴…滴到白色的被褥上,弄得很脏。
林秋笙呆滞的伸手去擦,却缓慢的笑了。
撕心裂肺而又沉默的露出了笑,自嘲般缓缓笑起来,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似哭声,又像哀嚎。
靳森然听不到了,看到了被褥上的血,就又撑着墙吐起来。
再见到林秋笙,是两个礼拜以后。
警察的到访,原筠的不知所踪,不知生死…靳森然觉得自己是一只蛾子,在夜晚路灯上来回打转。
他去看林秋笙。
林秋笙瘦得可怜,人大病一场,就显得有些衰败了,心也跟着死了,眼神就像是幽灵的眼神,既愤恨又阴毒,只是空空的,好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自己该恨谁。
头上还裹着纱布,也不说话。
靳森然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他勉强道:“筠筠说过…他嘱咐过…”
靳森然开口,才发现自己脑子已经糊涂了,于是站起来,把病房的门去关上,然后再坐回去,看着林秋笙:“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见了,有些事我需要告诉你。”
林秋笙置若罔闻。
靳森然心中涌起一团火,却还是压了压继续说:“魔女的事你知道多少?”
见林秋笙并不回答,靳森然皱着眉继续说:“那我就只能捡我知道的说。”
该从那说起呢?
是父亲新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自己不肯叫她妈妈就被绑在铁床上差点分尸,还是女人带过来的两个漂亮的孩子?
“筠筠被我父亲关到精神病院这事你知道,但是还有些详情,我说给你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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