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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成全这段姻缘,倒比让她嫁去别处强。
沈支安见他们回来,耳根蓦地红了,忙搁下茶盏。
他整了整衣襟,对静立门边的薛召容道:“今日多亏薛公子相助。
恰值午膳时分,不如留下一起用膳?”
沈支安原以为以薛召容的性子定会推辞,不过是循礼一问罢了。
谁料薛召容竟颔首应下:“好,叨扰了。”
这一答反倒让沈支安怔了怔,随即笑道:“那你们稍坐,我去吩咐厨房。”
薛召容依旧立在沈支言身后半步之距,丝毫没有移步的意思。
阮苓滴溜溜转着眼珠,将二人神色尽收眼底。
想起今日在茶楼偷听到的那句“我们两府联姻”
,再瞧此刻这光景,心下恍然,莫非薛二公子当真对支言姐姐有意?难怪当时惊得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薛公子请坐。”
她忍着腿疼,笑吟吟地招呼道。
薛召容闻言却未立即动作,只是看了沈支言一眼。
沈支言虽想让他离开,但他既已应下二哥的邀请,只得轻声道:“薛公子请坐。”
她让他坐,他这才移步至一旁的木凳前落座。
阮苓见状,忍不住抿嘴偷笑,沈支言无奈瞥了她一眼。
这时,忽见一袭白衣的小少年急匆匆闯了进来:“阿姐,听说你摔伤了。”
少年生得与阮苓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此人正是阮苓的孪生弟弟阮玉。
这对姐弟虽只相差片刻出生,性子却大不相同。
这几日阮玉外出学习,刚回府便听闻姐姐受伤,连衣裳都未及换就赶了过来。
阮苓一见弟弟,立马扁着嘴委屈道:“都怨你,若是你跟着我,我怎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她指着包扎严实的腿,哼道:“这下可好,怕是往后都走不了路了。”
阮玉与姐姐虽是双生,却从小被阮苓使唤惯了。
幼时他还试图反抗,可每回挨打的都是他。
久而久之,全家上下都宠着这娇蛮的丫头,连带着他也养成了认命的性子。
此刻他熟练地上前查看伤势,叹着气认错:“是弟弟的不对,阿姐放心,这些时日我定寸步不离地照顾你。”
阮玉正要去给姐姐倒茶,忽地瞥见坐在一旁的薛召容。
京中贵公子们虽偶有往来,但他与薛二公子不过半年前有过一面之缘,此刻突然得见,不由怔了怔,忙拱手道:“薛二公子。”
薛召容起身还礼:“阮公子。”
阮苓斜倚在榻上插话:“今日多亏薛公子送我回来,否则这腿怕是要废了。”
阮玉闻言,当即向薛召容深深一揖:“多谢薛公子相助。”
又疑惑道:“你们今日怎会遇到?”
“今日支言姐姐与薛公子在茶楼商议婚事。”
阮苓笑嘻嘻地抢话,“我躲在楼梯偷听,一不留神就摔下来了。”
阮玉闻言瞪大了眼睛,目光在薛召容与沈支言之间来回游移:“你们……要成亲?”
阮玉与沈支言自幼相识,最是清楚她心里装着表哥何苏玄,何曾听过与薛二公子有什么瓜葛?
沈支言急得耳根发烫:“妹妹你莫要胡说,我们是在商议其他事情,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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