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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时将她抱起放进床榻,正要起身,却被她抓住了手。
“沈寄时,你有没有骗我?”
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仿佛能将他一眼看穿。
他面色不变,只是声音多了几分沙哑,“没有,卿卿为何会这样问?”
寂静的屋中突然响起一声轻笑,少女指尖抚上他侧脸,温热的吻重重落在他颈间。
沈寄时神色一松,眉梢扬起,扣在纤腰上的手掌微微用力,将人又往自己怀中揽了几分。
颈间传来带有酥麻的刺痛,他闷哼一声,在她鬓边落下一记轻吻,便将自己脖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任凭她在上面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
桥妧枝微微眯眼,红唇没有离开他脖颈,指尖小心探进他胸前衣襟,入手却摸到了一片光滑的皮肤。
她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失去耐心,一口咬下。
痛感猝不及防传至全身,沈寄时猛地按住她后腰,将人紧紧抱进怀里,不断安抚。
少女牙齿锋利,只用了五分力气,却还是留下一道不浅的牙印。
她用指尖在那道牙印上轻轻描摹,毫无愧疚之意。
疼痛越来越细微,沈寄时仰躺在床榻上,哼笑:“桥脉脉,你要谋杀亲夫?”
他道:“还好我死了,要是活着,非让你咬断喉咙。”
桥妧枝翻身坐到他腰间,垂眸看他,语气严肃,“你骗我。”
沈寄时墨发散乱,眉宇间带了几分肆意,“何时骗你了?”
“还不承认!”
她将他胸前衣襟扒开,看到曾经被万箭穿心的地方一片光滑,抿唇道:“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血腥气,你一定受伤了。”
她语气笃定,就那么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出一道暗影。
沈寄时看了她好一会儿,败下阵来,“一开始确实受了些小伤,只是你问起时,伤已全然好了,那便算不得受伤。”
“伤好了就是没有受伤?”
桥妧枝险些被他气笑,“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谬论。”
她冷了脸,转身将自己裹进被子中,不再看他。
沈寄时身前衣襟大开,看了好一会儿床顶上的龙凤雕纹,低声道:“桥脉脉?”
背对着他的人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紧紧闭着眼睛不吭声。
“卿卿,我错了。”
声音不像之前那般沙哑,却依旧低沉,“以后若是受了伤,你问起,我定然如实告知。”
竟还要她问起才会如实告知!
桥妧枝猛地睁眼,磨了磨牙,直接将棉被盖到头顶上,不欲再听他讲话。
怕她将自己捂坏了,沈寄时皱眉,又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卿卿。”
他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还是不出来,面露担忧,终于还是伸手去掀棉被。
被角扯开,露出一张带着绯红的娇颜,少女呼吸平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沈寄时哑然,看着她闷笑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她耳后轻轻落下一吻。
寒风吹过窗外竹柏,银沙撒下,发出簌簌声响。
小花懒懒窝在桌案上,看到躺在床榻上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相拥睡在了一起。
临安这场雪好似没有停的迹象,一夜过后,屋檐上的雪已经堆积成手掌厚度。
桥妧枝醒时发现自己睡在沈寄时怀里,先是气闷了一会儿,随后匆匆穿上冬衣出了房门。
沈寄时被她无视,只好沉默跟在她身后,与她一同进了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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