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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周六,边盏还以为上官轻绾能得空在家,没想到这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边盏闲来无事,在走廊里瞎晃恰巧遇见了菱姨,便喊住了她:“上官轻绾连周末都不休息的吗?”
菱姨是上官轻绾的贴身阿姨。
菱姨点了点头:“即便是周末小姐也难得有闲暇时间,她工作特别忙,还经常飞国外,很辛苦的。”
边盏沉默住了。
菱姨走开后,边盏下楼去西北角的池塘转了转。
色彩斑斓的金鱼在池子里自在地嘻戏玩耍,它们身形圆润可爱,动作轻盈灵动。
边盏低垂着眼,静静地瞧了一会,心里想着:上官轻绾能有功夫观赏一下这些漂亮的鱼儿吗?
这人离家的时候鱼儿还没醒,等到了晚上她披星戴月地回来鱼儿早入了梦乡。
边盏抄着兜,踢踏着脚下的石子,任思绪胡乱飘散。
突然身后跑来一个人,莽莽地撞上了她。
边盏一把将人扯住了,她刚准备开口斥两句,就发现上官哲的两只眼睛泛着水光还带了点红。
边盏心一软便松了手,没和他计较。
但那小鬼却不知趣,不仅没走,还偷偷跟着她。
边盏停下步子瞟他:“干嘛跟着我?”
念在他才哭过的份上,边盏的语气也没有很坏。
那小鬼悄悄转开视线看向一边,并不接话。
边盏啧了一声,继续抄着兜往前走。
谁料那小鬼又默默跟了上来。
边盏随手折了一根枝条,对着空气挥了挥:“信不信我用这个抽你屁股?”
上官哲立马绷住身不敢动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边盏踱步过来,用枝条拨了拨上官哲头顶的软毛:“谁给你弄哭的?”
边盏向来不太喜欢孩子,觉得这些小家伙又吵闹又烦人,换做平常她也不会搭理,现在大概是在别墅里窝得实在无聊。
上官哲将脑袋垂得低低的,两手揪着自己的裤线一声不吭。
边盏没了耐性,扭头就走。
上官哲慌忙跟了上去。
边盏一个定身就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上官哲吓得缩起脖子,小肩膀一颤一颤的。
边盏一脸纳闷:“既然怕我打你,又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上官哲怯怯地瞄了她一眼,还是不肯说话。
边盏被这闷葫芦弄得有些恼,正要发火,桑芙朝这边喊了一声。
边盏一放开手,上官哲就躲去了她的身后。
桑芙走过来,冲边盏温柔地笑了笑,客气地与她寒暄了几句,随后才朝上官哲招手:“哲哲,不许这么不懂事,你钢琴老师还在琴房等你。”
上官哲极其不情愿地跟着桑芙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边盏。
边盏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她在别墅里跑了一个多钟头,又补了觉,转眼就到了中午。
女管家过来叫她,说是家里来了客人,让她去一楼的会客厅。
边盏神情懒怠:“什么客人?我又不认识干嘛让我去?”
女管家小声解释着:“是先生的至交好友,俩人自小就认识,关系一直很亲密。”
边盏忆起上官轻绾的父亲是个画家,便歪着脑袋问:“那人也是搞艺术的?”
女管家笑着道:“不是,他是靳氏集团的总裁,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边盏哦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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