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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手伸到他腰间,却被推拒开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吴优贴近去听,“别碰我,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她被气笑了,都喝醉了还记得维持人设。
搞得好像谁想主动爬你床似的……
去浴室放了热水,试好温度,好歹哄着他进去洗了澡、上床睡觉。
吴优环顾一圈李执的卧室,第一次进来,却是大咧咧地东瞅西看。
反正人睡着了,她自助参观。
不意外的黑白灰配色、简洁到没有一根多余线条。
搁架上有几块玉摆件,也是精炼的调子,跟他人一样清淡。
阳台的藤桌上放着套紫砂茶具,h洲自古就是茶圣故里,大唐茶都。
李执虽不那么嗜茶,作为当地人偶尔也会品赏几盏。
角落里一株枝叶油亮的龟背竹养在白陶盆中。
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吴优暗自盘算,这么大的面积,不养花真暴殄天物。
临走前,恶作剧般地在李执唇边浅浅一吻。
既然人已经失去意识,那就任她享用吧。
甜甜一笑,掌心摩挲过他下巴的浅浅胡茬,粗粝的触觉让人心头一痒。
言语直白、有点放肆:“你不乖,可我还想疼你。
你想不想姐姐疼你?”
吴优纳闷:初识的半年,李执怎么那么喜欢咬着重音,喊她“无忧姐姐”
。
夜晚释放体内的野性,带着点魅惑的意味,指肚在他脸颊上虚浮着点过:“不是挺爱叫人姐姐么?乖弟弟。”
是零点时分的限定剧场,只在午夜的角色扮演……
吴优不知道,李执从来不会把自己喝断片……他酒量很好,早年谈生意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号称千杯不倒,只是近来少喝了。
李执当晚的梦里,吴优的声音一遍遍重复,乃至白天工作时都萦绕左右。
可怕,这么冰凉的一个女人,原来可以这么性感妩媚。
平日吵架时凶地像是要吃人,张牙舞爪;昨夜似乎也想把他吃掉,伸爪试探,却是不一样的吃法。
她是寄居清潭的女妖吧?带着寒气和邪气,最可怕的是那缕色气。
又在办公室忍不住笑出声,也挺有趣的一面……
吴优在下午五点收到了李执的微信:“今天忙么,早点回家?我得空下厨,鳝丝方子我从阿姨那要过来了。”
他们和琢子是有个小群的,家里日常事务会发进去。
但今天他是私发的。
吴优盯了屏幕半分钟,高冷地回了个:“行。”
转身在电脑上把临下班的小会取消了。
公司不是她开的,这ppt明天看也成。
一路顺畅,打了个车二十分钟就到家。
寒潮过境,可她还是喜欢穿轻便的风衣。
乘电梯上楼,走得赶了些,却觉得有一丝丝燥热。
指纹按在密码锁上,玄关是一盏暖黄的射灯,照在一开门就能看到的简笔装饰画上。
不似过去几天的黝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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