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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吃点什么?”
见着来人了,唐刘氏紧了紧背后的孩子,主动迎了上来。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为了方便妇女干活,“背带”
这种物件变幻了许多花样。
有的用三尺见方麻布做面,左右各接一条一尺来宽的带子,交叠后左边较长的还能在身上缠几圈用来固定孩子腰臀,这种用料较多,孩子也稍微舒服一点。
还有的同样是三尺见方麻布做面,左右解出来的带子只有一寸多宽,搂在孩子身上久了会让孩子有些血脉不畅。
这两种好歹还能有一块布将孩子给兜住,像唐刘氏用的这种纯两寸宽布带子从孩子腋下和臀下捆在大人身上的,一个不注意孩子就从间隙里掉地上去了。
一般都用作临时使用,并且孩子还得是稍微大一点的。
要不是唐刘氏用这种背带,立夏还看不出来她背上的孩子身上带着毛病。
见着立夏不说话,只盯着自己背上的小儿子看,唐刘氏局促地擦了擦手,面上露出几分不快,又重新问了一遍:“姑娘,吃汤饼吗?”
“嗯,吃。”
立夏回神,将背篓放在凳子边上。
唐刘氏帮她把外面两个袋子提到了棚子里。
就算背个孩子,唐刘氏的力气也秒杀立夏。
唐家汤饼铺子的肉汤并不浓郁,里面飘着零星几点油珠,倒是饼烤得不错,就是干吃废牙,难怪要配一碗汤。
立夏没用唐家的汤,她带着羊杂汤的陶罐,里面还有个合适尺寸的蒸格。
这街边的棚子并不是每个学子家都有银钱弄一个,大多数还是在唐家这样的饼铺买吃食,或是给一文钱热一热自带的粮食。
唐刘氏接了立夏的钱倒也没推辞,直接就帮她把陶罐热在了多出来的小火炉上。
这时候,她背上的孩子挣扎着动了起来,发出了细弱的哭声。
“热成这个模样,肯定是睡不舒坦。”
唐全儿一边将旁边好几个黄泥小火炉引燃,一边埋怨了句。
唐刘氏将孩子解下来拍着背轻哄着,也是万分无奈:“他什么会后舒舒坦坦睡过。
唉,这孩子火气真往,这大冷天出这么一身汗,你把大夫开的清热汤热一热,再给宝儿喂一次。”
唐全儿取了个装草药的瓦罐放在了小火炉上,叽叽咕咕地怀疑药方没对,不然吃了好几副了孩子也不见好。
立夏是做药膳的,对药草的味道和药性还是有些了解的,一嗅这草药发出的味道就忍不住皱眉打断了唐全儿的嘀咕:“你们热的这个药是清热解毒的没错,可药不对症,孩子再吃几次怕是要坏了脾胃。”
“你说什么?”
唐全儿本来就怀疑药方,只是银钱不称手,还没去县城的医馆给孩子看病,不曾想会被一个小姑娘喊破心中所疑。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家孩子不但多汗易惊,骨骼和牙齿发育也不正常,特别是胸口。”
立夏在唐全儿夫妻怔愣间来到了孩子身边,伸手摸了摸孩子胸骨,果然如预想中一般,那里微微凸起。
唐全儿夫妻俩已经被立夏这句话给惊呆了,因为她说中了孩子所有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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