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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相宜。”
他很少念她的名字,也从未用这种正经的语气叫她,“看着我。”
阮相宜呆呆抬起头,仔细看,脸颊上淌了一行泪。
“听着,这不是卖身的钱,不要这么看低自己,这只是一种补偿方式,你不想要就不要。”
赵青时盯着她泛着珠光的眼,“我们都是第一次,你只当这是一场意乱情迷的荒唐事,这个错除了你跟我没人会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提起。”
这是赵青时第一次安慰人,尽管这个说辞非常的离谱。
“至于这钱,你想还就还,不想还就不还,我不缺这三十万。”
阮相宜胸口那根刺终于被拔出。
十点半,两人从清吧离开,赵青时已经有了醉意,阮相宜虚扶着他的手,想起他那句掷地有声的“不会醉”
,当时就应该录下来拿给他看。
回到酒店,阮相宜把他送回房间,他一头倒在床铺上,她有点怀疑他是装的,站床边观察了一会儿,感觉又不像,她记得他没喝多少啊,酒量还不如她呢。
阮相宜直起身准备离开房间,转身那刻被人拽了下去,整个人倒进柔软的床铺,她吓的胆战心惊,耳朵都红了。
赵青时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一条腿撑着勾着笑:“你看什么呢,我说了我不会醉。”
阮相宜不服:“那你走路还让人扶着。”
赵青时笑:“可能是我太累了?”
混蛋!
阮相宜在心里狠狠骂了句,不解气似的,拿起枕头往他身上扔,火爆的模样跟之前处处躲着他,还躲在洗手间哭的那个人完全不是一个。
赵青时没躲挨了一枕头。
阮相宜扔完赶紧跑,没跑掉,脚刚落地就被人重新抓回去,天旋地转,赵青时伏在她上方,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姿势。
阮相宜收了收腿,不敢造次了,“你真的还清醒吗?”
“你想我清醒还是不清醒。”
他盯着她的脸,酒润过的喉咙,有种不一样的低哑。
“那晚你也醉了是不是?”
他问。
阮相宜别过头不语,不说话就代表默认。
赵青时锢住她的脸直视,压着她的手腕,见她被逼红的脸笑出声,“还记得是你主动吻的我吗?”
也是这样的姿势,她挣脱他的禁锢,双手圈住他的颈,直冲冲撞上来。
她不说话,手上用力想推开他,赵青时盯着她的唇,突然弓下身体,就在要碰上时,阮相宜冷静的声音传来:“赵青时,你马上要结婚了。”
赵青时轻呵一声,说的话还是这么混蛋:“不结婚是不是就可以?”
阮相宜气急。
他的理论是这么走的吗?
“那也不可以。”
头扭到一边,胸口上下起伏,“我有喜欢的人。”
“你那师兄?”
赵青时轻笑,张狂道,“我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说罢,他放开她,已经恢复平日里那副冷漠疏离:“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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